第100章 冷藏柜星辉:磁流体下的克隆人废案秘踪

1、巷底霉躯与冷藏柜的星辉异变

暴雨刚过的巷底还积着浑浊的水洼,水洼表面浮着一层油腻的泡沫,碎塑料餐盒和锈迹斑斑的易拉罐在泡沫下若隐若现,风一吹就漾开带着霉味的涟漪,那味道混杂着潮湿的尘土与腐烂食物的酸馊,钻进鼻腔时让人忍不住皱眉。我攥紧了风衣口袋里的门禁卡——那是研究所档案库的最高权限卡,卡面还残留着指纹扫描仪的余温。今晚加班整理十年前的废弃项目档案,本想走这条近路节省二十分钟,可刚拐进巷口,头顶的路灯就“滋啦”闪了两下,灯丝爆出一串火星后彻底灭了。黑暗像墨汁般迅速蔓延,只有远处写字楼的霓虹在巷口投下微弱的光,我摸索着贴墙往前走,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咳嗽,像是老旧风箱在拉动,我才注意到巷底阴影里蜷缩着个流浪汉。他裹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袄,棉花从肘部的破洞里露出来,结成灰黑色的硬块;头发纠结成油腻的毡片,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像浸在污水里的玻璃弹珠。

“每具在巷底蜷缩的发霉躯壳内腹…”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皮管里挤出来的,起初还带着街头流浪者特有的疲惫与含糊,可话说到一半突然变得悠远,像是有回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甚至盖过了巷外马路上的车声。那回声里夹杂着细碎的电流声,仿佛有无数根细线在耳膜上轻轻拉扯。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后跟踢到水洼里的易拉罐,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手已经摸到了口袋里的防狼喷雾,食指扣在扳机上,却见他缓缓抬起手,枯瘦的手指像树枝般指向巷尾——那里摆着个半埋在垃圾堆里的报废冷藏柜。柜身满是凹陷和锈洞,绿色的锈迹像苔藓般蔓延,柜门用粗铁丝胡乱捆了三道,铁丝上还挂着几片塑料袋,之前我路过时总以为是哪个餐馆扔掉的旧设备,从未多留意过。

就在流浪汉的指尖落下时,冷藏柜的深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我甚至能看到柜身的锈迹在震动中簌簌往下掉,落在水洼里溅起细小的水花。紧接着,一种泛着淡蓝色荧光的液体从冷藏柜的缝隙里涌了出来——那是生物磁流体!我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见过一次,是十年前“时空能量载体”项目的实验材料,呈粘稠的胶体状,在黑暗中能发出幽幽的冷光。后来因为稳定性太差,注入实验体后会引发基因链紊乱,被安全委员会勒令彻底停用销毁,怎么会出现在这报废冷藏柜里?更诡异的是,那些磁流体涌出后并没有落在地上,反而像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着,在空中蒸腾起来,逐渐聚成一片发光的雾。雾层越来越厚,里面慢慢浮现出七芒星的轮廓,每一道星芒都泛着不同的光谱,赤红如熔铁、湛蓝似深海、紫若罗兰、绿像翡翠,还有金银两色的光带缠绕其间,晃得人眼睛发疼,视网膜上都印下了星芒的残影。

我猛地想起档案里的记录:七芒星辉通常出现在时空裂缝开启时,代表着时空能量的高度集中,其光谱波动频率与平行世界的引力波完全吻合。十年前“时空锚定”项目失败时,监控画面里就出现过一模一样的星辉,当时整个实验室的仪器都陷入瘫痪,三名研究员在能量爆发中失踪,后来整个项目组因为“数据泄露”被紧急解散,所有实验材料都被登记销毁,连备份数据都用高温熔炉处理过。可眼前的星辉越来越清晰,生物磁流体在星芒之间流动,像是有生命般绕着冷藏柜打转,留下一道道荧光轨迹。流浪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笃定,仿佛他早已预知这一切的发生。

2、徐巿克隆废案的尘封记忆与扫描验证

“都裹藏着时空试验裂谷漂流的废胎数据…”流浪汉继续说道,他抬起手,掌心对着空中的磁流体。那些泛着蓝光的液体像是受到了无形的召唤,慢慢向他的掌心聚拢,原本分散的雾团逐渐凝结,最终形成了一个直径近两米的巨大七芒星图案,悬浮在冷藏柜上方半米处。图案的中心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是持续的亮,而是像呼吸一样明暗交替,每一次亮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微微扭曲,像是隔着一层水波看东西,连巷壁上的涂鸦都变了形。我盯着那团光,突然觉得眼熟——那是“时空能量波动”的特征,和档案里“时空锚定”项目失败时的能量图谱一模一样,尤其是光芒明暗的频率,精确到每秒三次的波动,分毫不差。

“你脊椎三十四块椎骨的钙原子核序列和徐巿第五代克隆人废案吻合得…可真恶心……”流浪汉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恶心”两个字像是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同时振翅,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徐巿就是徐福,传说里秦朝时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出海求仙的方士,史料记载他最终东渡日本,成为神武天皇的原型。而“徐巿第五代克隆人废案”,是我今晚整理的最后一份档案——那是研究所十年前的秘密项目,编号“长生镜-05”,核心是通过提取古代墓葬中残留的生物信息片段,利用基因编辑技术克隆出古代人物,徐巿是项目的第五个目标。可这个项目在进行到第五代克隆体培育时,因为克隆体出现严重的基因缺陷,且涉及“复活历史人物”的伦理争议,被上级部门紧急终止,所有实验数据被要求“彻底销毁”,我也是今晚整理废弃档案时,在一个加密U盘里看到了部分残缺的数据,那些数据被层层加密,我破解了三个小时才看到冰山一角。流浪汉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还精准提到了我脊椎的钙原子核序列——那是比指纹更独特的基因标记,除了我的年度体检报告,只有研究所地下三层的基因库才有完整记录,连我的直属上司都没有权限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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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踉跄着从风衣内侧口袋里掏出医疗扫描仪——这是研究所给核心员工配备的便携设备,巴掌大小,能快速检测心率、血压、基因序列等基础生理数据,紧急时还能释放麻醉剂做简单的医疗处理。我的手指因为紧张一直在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好几次才把扫描仪的探头贴在自己的后背上,冰凉的探头触碰到皮肤时,我打了个寒颤。屏幕亮起幽蓝的光,上面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谱,钙原子核序列的检测需要三分钟,这三分钟里,巷底只有磁流体流动的细微声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还有流浪汉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扫描仪,仿佛要将屏幕里的每一个数据都刻进脑子里。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越来越响,震得耳膜发疼。

当屏幕上的图谱定格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屏幕上显示的钙原子核序列,从第一对碱基到最后一段重复片段,和我今晚在加密U盘里看到的“徐巿第五代克隆人废案”核心基因序列,竟然完全一致!连那些被标注为“时空能量感应区”的特异性标记片段都分毫不差。我不是普通人?这个念头突然像惊雷般在脑海里炸开,带着一阵刺骨的寒意——我从小在城郊的阳光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说我是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襁褓里,身上只有一张写着“七月”的纸条。十八岁那年,我因为生物基因成绩优异,被研究所破格录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运气好,是“草根逆袭”的典型。可现在看来,我和那个十年前被终止的克隆人项目,有着扯不清的联系。是克隆人的后代?还是说,我本身就是那个“废案”中没有被销毁的克隆体?如果是这样,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一个被人刻意掩盖的真相。

3、磁流体收缩与流浪汉的机械躯体秘辛

就在我盯着扫描仪屏幕发呆,大脑一片混乱时,空中的生物磁流体突然开始收缩。原本直径两米的七芒星图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慢慢变小,星芒的颜色却越来越深,淡蓝色逐渐变成了深海般的湛蓝,最后几乎要接近墨黑色,只有边缘还残留着一丝荧光。图案中心那团“呼吸”的光,却变得越来越亮,像是一颗正在爆发的超新星,甚至能照清巷底每一处细节——包括流浪汉脸上的泥污,他破棉袄领口露出的锁骨,还有他袖口露出的手腕。那光芒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度,明明是冷光,却让我的皮肤感到灼热,像是被太阳暴晒般。

我这才注意到,流浪汉的手腕上有一圈淡绿色的斑纹,像是贴了层劣质的纹身贴纸,边缘已经卷起,露出下面的皮肤。可随着磁流体收缩,那些斑纹开始慢慢脱落,不是被风吹掉,而是像结痂的伤口般自行剥落,露出下面的“皮肤”——不对,那不是皮肤,是银白色的金属!泛着冷硬的光泽,表面还有细密的电路纹路。我猛地睁大眼睛,心脏狂跳起来,只见流浪汉抬起另一只手,用枯瘦的手指轻轻撕掉了脸上的泥污——那竟然是一层用特殊材料制作的伪装面具,下面是一张布满机械纹路的脸,左脸还保留着部分人类的皮肤,右脸却完全是金属结构,右眼是一颗红色的机械义眼,瞳孔处闪烁着和磁流体同源的蓝光,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他的手掌也在变化,表面的皮肤像纸片一样簌簌脱落,露出里面的金属骨骼,指关节处还能看到转动的齿轮,每动一下就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像是精密的钟表在运转。

“很惊讶?”流浪汉的声音里多了些机械的电子音,像是两种声音在叠加,一种沙哑,一种冰冷。他活动了一下机械手掌,金属关节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十年前,我是‘徐巿克隆项目’的首席研究员,叫陈砚。”这个名字让我心里一震,像是被重锤击中——陈砚,档案里记载的“时空锚定”项目负责人,也是“长生镜-05”克隆项目的核心研发者。十年前项目失败后,他就神秘失踪了,研究所对外宣称他“因实验事故不幸身亡”,还为他举办了追悼会,我入职时还在研究所的荣誉墙上见过他的照片,那时的他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温和儒雅。可眼前这个半人半机械的流浪汉,和照片上的人判若两人,除了那双眼睛里的执着,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项目终止那天,研究所要销毁所有数据,包括我们这些‘知情人’。”陈砚的机械义眼闪了闪,红光与蓝光交织,像是在回忆痛苦的往事,“我带着核心数据逃出来时,被研究所的安保部队追上,他们用电磁脉冲枪打穿了我的身体,左腿、右半边躯干都被打烂了。我躲在废弃的机械厂里,用捡来的报废机器人零件改造自己,才勉强活下来,这些年一直在躲,躲在这种没人注意的地方,等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