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昆仑墟结节:约束带与克隆残管的时空绞缠

时空感知训练舱的金属内壁泛着冷硬的银灰色,舱内循环系统输送的空气带着消毒水与臭氧混合的味道,这是我进入第三校准阶段的第七十二分钟。手腕上的监测仪跳动着绿色的数据流,显示我的脑电波与昆仑墟磁场的同步率稳定在47%——这是近一个月来的最佳状态。我正闭眼调整呼吸,试图将意识沉入脊椎深处那处与神山共振的节点,却没料到,毁灭的序曲会以一根约束带的断裂骤然奏响。

1. 约束带撕裂与昆仑墟结节的剧痛反应

第六根约束带突然被撕响的瞬间,我听见的不仅是钛合金混编绳崩裂的锐响,还有隐藏在纹路里的时空锚定波破碎的低频嗡鸣——那声音像是从宇宙深渊传来的嘶吼,混杂着生锈钢锯切割凝固空气的刺耳质感。剧痛毫无预兆地从腋下的约束带扣环处钻进来,不是分散的刺痛,而是一道灼热的岩浆流,顺着肋骨与脊椎之间的缝隙疯狂窜动,每一寸移动都带着骨骼摩擦的钝痛,最终狠狠撞在脊椎中段第三、四节之间的节点上。

我下意识地弓起背,指节因攥紧训练舱扶手而泛出青白色,指甲几乎嵌进金属表面。那痛感远比上次时空锚点偏移时剧烈十倍,像是有一把烧红的烙铁被死死按在脊椎骨上,表面的皮肉在灼烧中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更有股滚烫的热流钻进骨缝,烫得神经像被点燃的鞭炮般突突直跳。训练舱的应急灯瞬间切换成红色警戒模式,淡红色的光线下,我看见自己汗湿的额发黏在皮肤上,脖颈处的血管因剧痛而突突膨胀。疼痛沿着脊椎缓慢蔓延,每一次震颤都精准地踩在神经末梢上,最终像被无形的手按住般,停留在了昆仑墟隐灵宫对应的结节位。

这个结节位是三个月前,老研究员陈砚在地下三层的密室里教我辨认的。那时密室中央悬着一颗篮球大小的模拟昆仑墟磁场水晶球,淡蓝色的磁场纹路在空气中浮动,像活着的藤蔓般缠绕着我们。陈砚用特制的银针刺破我后颈第七节颈椎处的皮肤,针尖带着微弱的电流,引导我感受脊椎里与磁场共振的节点。“这是隐灵宫的投影位,”他的声音带着常年与时空能量打交道的沙哑,指腹摩挲着水晶球表面的纹路,“昆仑墟不是山海经里的传说神山,是时空能量的天然枢纽,就像宇宙的血管分叉点。而你脊椎上的这个结节,是唯一能与枢纽对接的‘钥匙孔’——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让它被外来能量触碰。”那时我只当是训练术语,可此刻,结节位传来的剧痛里夹杂着细密的能量波动,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结节深处苏醒、蠕动。

疼痛在结节位停留了大约三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随后,一股更剧烈的痛感突然炸开——不是向外扩散,而是向内收缩的、带着爆音的轨迹刻痕。我甚至能“看”到那道轨迹:一道暗红色的光痕从脊椎结节处钻出来,在空中扭曲着展开,像一条被烧得发红的眼镜蛇,鳞片上沾着点点火星,蛇信子吞吐着灼热的气息。光痕游走的尽头,虚空中突然泛起一层乳白色的雾,雾气散去后,九重白玉宫阶缓缓浮现。宫阶的每一级都有半米高,由温润的羊脂白玉制成,表面雕着繁复的云雷纹,纹路里镶嵌着细碎的荧光颗粒,在训练舱的红光里泛着冷幽幽的光,像是凝固的星辰。而宫阶下的“地面”上,正蜿蜒流淌着某种黑色的液体,那液体不沾任何物体,而是悬浮在半空中,像一条缓慢蠕动的黑蛇,每一次扭动都散发出刺鼻的焦腐气味,混杂着蛋白质燃烧与金属锈蚀的味道。

2. 九重宫阶与焦腐残管的初次显现

我强忍着脊椎的剧痛,右手撑着训练舱壁,左手颤抖着按向舱壁上的紧急暂停键。可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按钮,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手背传来一阵麻痹感。训练舱的舱门不知何时已经锁死,透明舱壁上开始浮现出与宫阶纹路相似的云雷纹,那些纹路从淡到浓,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虚空中渗透进来,将舱壁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幕布。我只能撑着扶手,一点点挪到舱壁边,鼻尖几乎贴在冰凉的玻璃上,透过逐渐模糊的舱壁看向那道黑色液体——距离拉近后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液体,而是无数根缠绕在一起的黑色管子。

这些管子直径约三厘米,管壁呈现出碳化的焦黑色,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直径不足一毫米,却不断渗出粘稠的黑色物质。那物质落地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化作一缕缕带着焦味的黑烟,像有生命般钻进训练舱的通风口。我凑近闻了闻,那焦腐气味里不仅有塑料燃烧的刺鼻味,还有一丝熟悉的、克隆人实验废料特有的腥甜——那是未发育完全的胚胎细胞组织腐烂时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铁腥味。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三个月前,研究所销毁克隆人项目废料时,我曾作为记录员在处理站待了整整两天,那股味道像烙印般刻在我的记忆里,绝不会认错。

小主,

就在这时,那道暗红色的光痕突然分裂成八十七道细流,每一道都缠绕上一根黑色管子。被缠绕的管子瞬间亮起,管壁上的孔洞里开始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像是濒死生物最后的呼吸。我数了数,这样的管子正好有八十七根,每一根都对应着一道光痕的分支,在半空中组成了一张诡异的网络。陈砚曾经在《时空异常现象图鉴》里写道:“时空残管,乃时空连续性断裂时遗留的能量碎片,若附着生物组织残屑,其形态呈焦腐管状,伴随机体能量逸散之特征。”难道这些管子,就是克隆人尸体在时空异常中分解后形成的熵乱时空残管?

我试图调动体内的时空感知力去触碰其中一根管子——这是训练中最基础的感知练习,通常能让我看到残管附着的记忆碎片。可指尖刚靠近管子五厘米,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额头重重撞在舱壁上。管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低语,像是无数个微弱的孩童声音在同时说话,语气里充满了痛苦与渴望。我集中精神去听,勉强分辨出几个重复的词:“未完成……能量……好冷……进化……”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浸湿了衣领。克隆人项目明明在半年前就被世界时空管理局叫停,所有实验体和废料都按照“深度销毁协议”进行了高温焚烧和量子湮灭处理,怎么会以时空残管的形式出现在训练舱里?而且还是“未完成”的克隆人——这说明,有人在秘密继续这个项目,甚至突破了禁忌,把克隆人与时空实验结合在了一起。

九重宫阶上的荧光颗粒突然变得明亮,像是有人拨动了开关。宫阶顶端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那影子高约两米,穿着类似先秦祭祀的玄色长袍,袍子的下摆绣着与约束带相同的时空锚定纹路。我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影子的脸,可那影子始终笼罩在一层白雾里,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就在影子朝着我的方向伸出手时,第六根约束带的断裂处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我的脊椎结节位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眼前的宫阶、残管和影子瞬间消失,训练舱的应急灯也停止了闪烁,恢复成正常的白色照明。

3. 约束带剧痛加剧与残管的主动靠近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训练舱的地板上,大口喘着气。训练舱的温度不知何时升高了许多,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黏在衣服上难受极了。脊椎结节位依然在发烫,像是有无数个小火球在里面燃烧、炸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痛感。训练舱的舱门缓缓打开,新鲜空气带着外面走廊的消毒水味涌进来,可那股焦腐气味却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浓了,像是渗透进了舱体的金属结构里。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不知何时,手臂上沾了三滴黑色的粘稠物质——正是从残管里渗出的那种。这些物质没有挥发,反而在皮肤表面缓慢扩散,形成了细小的、类似血管的纹路,像是某种活物在皮下蠕动。我慌了神,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用力擦拭那些纹路。可刚碰到,纹路就突然发出暗红色的光,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我像是被电击般猛地缩回手,指尖传来一阵麻痹感。低头再看时,那些纹路已经渗透进皮肤,开始朝着心脏的方向缓慢移动,留下一道淡淡的灼烧痕迹。

陈砚曾在一次私下训练中警告过我:“时空残管的熵乱物质一旦接触活体组织,会迅速渗透进循环系统,以宿主的时空能量为食。你的脊椎结节位是能量输出点,也是它们最容易聚集的地方——一旦被占据,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话像警钟般在我脑海里响起,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黑色物质正在贪婪地吸收我体内的能量,每移动一毫米,我的力气就减少一分。

就在这时,训练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沉重而有节奏,是安保队长李伟特有的步伐。我抬头一看,果然是他——穿着黑色的安保制服,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脉冲枪,脸色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你没事吧?监测仪显示你的生命体征异常波动。”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目光落在我手臂上的纹路里,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时空残管的熵乱纹!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我刚想开口解释,脊椎突然传来一阵更剧烈的剧痛,比之前的灼痛更甚,像是有一把生锈的刀在骨缝里疯狂搅动,我疼得蜷缩起来,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嗡嗡的鸣响。

恍惚中,我看到训练舱的四个角落里,八十七根黑色残管正缓缓从虚空中浮现,它们像受到某种召唤般,朝着我所在的位置移动过来。残管表面的孔洞里渗出更多黑色物质,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黑色网,网眼闪烁着暗红色的光。李伟见状,立刻举起脉冲枪,对准最前面的一根残管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淡蓝色的脉冲光束射向残管,却直接穿了过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这些残管是时空碎片,普通的物理武器根本无法对它们造成影响。

小主,

“它们在吸收你的时空能量!”李伟的声音带着焦急,他蹲下来,试图将我扶起来,“快调动你的结节位能量反抗!用昆仑墟磁场的共振波震碎它们!”我咬着牙,集中所有精神去感受脊椎结节位的能量,可那股能量像是被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调动分毫。反而,残管离我越近,结节位的痛感就越强烈,像是残管在通过剧痛迫使能量主动释放。

我突然想起陈砚离开前给我的那枚银质吊坠,吊坠里面嵌着一小块昆仑墟的天然磁石,他说这是“能量锚点”,能在危急时刻抵御时空异常的侵蚀。我颤抖着从脖子上解下吊坠,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刚举起来,吊坠就发出一道柔和的淡蓝色光,光芒笼罩住我的上半身。残管的移动速度明显变慢,黑色物质也停止了渗出,在空中凝固成细小的颗粒。可没过几秒,残管表面的孔洞里突然喷出红色的雾气,雾气像有腐蚀性般落在吊坠上,蓝色的光芒开始逐渐变暗,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