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维克多沉声道，脸上却并无太多喜色，“‘公司’的进攻部队已被击溃，但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阵亡四十七人，重伤过百……堡垒的防御设施基本被摧毁。”

希娜沉默地点了点头，胜利的代价，如此沉重。

“感谢你们的支援，余烬之城的朋友。”维克多郑重地向希娜行了一个古老的、属于“监察者”的礼节，“我是维克多，‘守望者’目前的负责人。我代表所有幸存下来的‘守望者’，向你们表达最深的谢意，并……正式提出结盟的请求。”

他没有绕任何圈子。鲜血与牺牲，已经替双方省去了所有试探和客套。

希娜看着维克多那双饱经沧桑却依旧清澈坚定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简陋却充满坚韧气息的堡垒内部，以及窗外那些正在默默清理战场的、来自两个不同组织却已然并肩的战士们。

她想起了数据板中的情报，想起了“公司”与“漩涡”的勾结，想起了林奇和所有牺牲者的期盼。

“余烬之城，愿意与‘守望者’结盟。”希娜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共同对抗‘新纪元公司’和‘吞噬之涡’，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冗长的条款。在这间充满药味和硝烟气息的临时医疗所内，在两个组织最高指挥官的见证下，一个基于共同敌人、共同目标和鲜血凝成的盟约，就此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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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处理那座中继站。”希娜想起了昏迷前的担忧，“希娜首领昏迷前警告，必须彻底摧毁它，防止‘公司’或‘漩涡’将这里的战况传递回去。”

维克多脸色凝重地点头：“我们已经派技术小组去看过了。中继站的核心被一种……类似生物组织的暗红色物质包裹了，还在散发着微弱的‘漩涡’波动，非常危险。常规手段难以彻底清除。”

他看向希娜：“或许，需要你的力量……”

希娜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幽影按住。

“你需要休息！”

“不能再等了。”希娜摇头，眼神坚决，“那股力量很诡异，拖延下去可能生变。我只是力量透支，还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