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难以抑制激动,下意识就举起手,想与身边的队友击掌庆祝。
绫子显然对这个西方庆祝方式感到陌生,愣了一下,但看到迈克眼中毫无杂质的兴奋和喜悦。
她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略带羞涩却无比真实的浅浅笑意,她郑重地、优雅地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翁以登在后台看着这一幕,忘了擦汗,喃喃道:“还真踏马的……成了?!”
郑硕不知何时已回到他身边,目光依然紧盯着台下。
那些教育记者正飞快地记录着,相机镜头精准地捕捉了那击掌未遂却相视而笑的瞬间。
“看到吗?”郑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和满意。
“乐高想定义‘正确的’创造力,我们就展示创造的无限可能。
他们想用竞争孤立我们,我们就用协作破局。这篇报道发出去,比我们登一百个广告都有力。”
窗外,维多利亚港上空的阴云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阳光正努力地穿透下来。
会场内,一种超越输赢的、温暖而有力的东西,已经悄然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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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74年5月14日,晚上8点17分。
地点:湾仔·轩尼诗道拐角。
黑色的轿车刚拐进相对僻静的街道,尾灯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划出短暂的红痕。
连续4天下来,全球墨方大赛总决赛总算是顺利落幕。
还未散去的疲惫感使得郑硕靠在车后座,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几天来的种种波折。
副驾上的王建国警惕地扫视着后视镜,开车的张建军则专注地看着前方。
突然,一辆破旧的、没有挂牌照的货车如同幽灵般从右侧的岔路口猛地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