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看到什么了?”他问。
“不关你事。”我加快脚步,“你只需要记住,别再擅自靠近我公司,也别再送东西。”
“可你今天被人盯着。”他忽然说。
我停下。
“你手机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他看着我,“但你在电梯里停顿了三秒,心跳变了。你看见了什么人,对不对?”
我没回答。
“我不该问。”他低声说,“可我不想你一个人扛。”
我盯着他。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滑过下颌,落在衣领上晕开一片深色。他的眼神很静,没有试探,也没有算计,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关切。
我忽然想起昨夜那条消息——“姐姐,我梦见你站在雪地里,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那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梦见我。
“回去。”我转身继续走,“以后别来接我。”
他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跟在我身边,直到牧场铁门出现在视线尽头。
屋内灯亮着。我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脱下湿外套挂在椅背。宫宸宇毅站在门口,没进来。
“粥还热。”他说,“小米加山药,你胃凉的时候常喝。”
我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你上次发烧,说梦话提过。”他顿了顿,“你说‘别让他们找到数据’,还说‘这次我不能输’。”
我盯着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居然记得。
“你睡得很不安稳。”他轻声说,“每次说梦话,我都听着。”
我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往生纹还在微微发烫,不是危险,而是一种我无法解释的牵扯。
“你走吧。”我说,“我要休息了。”
他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