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就够了。王朗晨，我所有因你所得的我都不要，换你一句‘放过’。”邢坤放低了声音对王朗晨说。

“你也不希望她也是因为道德才不离开你吧。跟你一样，我所有在邢氏的努力，换你一句‘成全’可以吗？”王朗晨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没本事成全任何人，她不爱……我也要！”邢坤知道自己不放手，琬琬不会主动离开他的，他要守着她一辈子的。

“那你想清楚，你的这个决定会让你的生命中多出四个女人，而琬琬也不会再有你说的安逸和平静，最终或者离开或者继续怀揣道德与你一起，你们永远有着隔阂，就像当初她与万铮一样，中间隔着那该死的雏凤或者顾晓玥。而我给你的建议，”王朗晨同样低下声音：“你让她随心中所爱而去，那时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你身边却一定会留着邢小琬，她，包括我……永远感激你。”

“你觉得我还有得选吗？”邢坤很气也很痛，那种没得选的痛。这种痛，王朗晨也经历过，很多年前，道德与真爱的选择。

与王朗晨站在对立面，确实挺可怕的。

“邢坤，不是没得选，很好选的。你放心，琬琬与你的牵绊我不会也没权利纠缠，她随时可以去看你和邢小琬。我只想当她最后一个男人，当她的终点站，余生守着她就好。”

邢坤确实没得选。

“我之前做的事，今天跟你说的话，所有的底气都源自琬琬内心真正所属。我知道你爱她，很爱，所以我相信你会希望她跟最爱的那一个共度余生。对不对？”

又是一个拥有与成全的选择，王朗晨的话让邢坤觉得自己仿佛一直拥有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逃不过被要回的命运。

“就像当初万铮的托付，但你的选择比万铮更有价值，你现在托付的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王朗晨，你是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拿来分析？然后还能做到这么有逻辑有条理，是吗？”

“我只是希望能将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尽最大努力降低伤害。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受伤最大的那个，除了真心抱歉我无能为力。”

“你问过琬琬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人在决定，你给她选择过吗？”

“不要让她选，我不要让她为难，而且我们都知道她最想要的那个选择对不对？但这个选择需要她抛开道德的束缚，挣脱掉道德绑架才可以去选，她绝对不敢的。所以一切我来处理就好，由我来跟你求个成全。娶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我人生的规划之一，我势在必行。”

“我也是。”

“你不是娶了吗？只要你的成全，她还会给你留下邢小琬。不是吗？”

“你……”邢坤伸出了拳头，王朗晨闭上眼睛没有闪开，但拳头到了王朗晨的鼻尖停了下来。邢坤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稳定而坚决。邢坤想起程东明跟他说过王朗晨空手道四段。

“如果这样能让你……哪怕有一点点好受，我愿意。”王朗晨的确希望邢坤这一拳打下去，他自己也好受些。

但如他所料，邢坤不会打下去的。

邢坤：“你……想我跟她……”

王朗晨：“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