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属薄肌，穿来这具身体后没断过体术，肩背练出了匀亭的线条，不是夜烬那样虬结的壮实，而是流畅的、带着韧劲的轮廓，腰腹的肌理紧实却不张扬，透过湿透的白浴袍显出来，连后腰那道极寒渊留下的旧疤都透着点粉意，像雪地里落了片红梅。

“这泉眼是上月震出来的。”

夜烬往他这边挪了挪，水花溅在夏蓝手背上，带着点痒意，“引了地底灵脉，泡着能松筋骨。你每日久坐处理公务，该来松快松快。”

夏蓝往石边靠了靠，泉水漫到肩颈时，那点连日处理政务攒下的僵意果然散了不少。

他拿起石案上的酒盏，指尖擦过夜烬递来的温酒壶，两人指腹轻轻一碰，又像无事人般迅速移开 —— 夜烬的手比他热些，带着魔界特有的燥意，恰好将他指尖残留的凉意驱散了大半。

“魔尊倒是有心。”

夏蓝抿了口灵梅酿，甜意裹着烈劲在舌尖炸开，顺着喉咙往下烧，他忽然话锋一转，眼底带着点似笑非笑，

“不过今日来之前，清梦师叔还特意叮嘱我，让我别跟你走得太近。”

夜烬闻言低笑出声，仰头饮尽盏中酒，喉结滚动间，水珠顺着下颌往下淌，浸透玄色浴袍的前襟，将锁骨处淡青的脉痕衬得愈发清晰。

他往夏蓝身边凑了凑，汤泉的水花随着动作晃了晃，两人膝盖在水下轻轻相抵，带着点不容错辨的亲昵：

“既如此，仙尊为何还要来？”

夏蓝没立刻回答，只抬眼看向他。汤泉的蒸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模糊了眉眼，却让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清晰 ——

那笑意里藏着点狡黠，还有些不加掩饰的热络，明明没说话，可夜烬偏就从那双亮晶晶的眼里，读出了无声的两个字：

想你。

他向来擅长这般 “表演爱意”，眼神、神态、哪怕是指尖不经意的触碰，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对夜烬，那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得让人辨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