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侧头,“恶来,何事啊?”
典韦凑在程昱耳边说:“仲德先生,你是怎么审讯的?也教教俺吧。”
刚刚那一大长串话,典韦没听懂其他,但听懂了确实是鲜卑人要害主公。
他将怒火深埋心底,等着哪一日对着鲜卑人全爆发出来。
除此之外,此事里,典韦最想学的就是审讯手法了。
他典韦打那两个人也打的挺重的,为什么他们一句话都没说?
典韦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程昱一听,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
“打,是不够的。更要攻心。”
“你可知他们为何是死士?”
典韦挠挠头,猜想:“他们应该都有牵挂吧,被其他人威胁了?”
程昱点点头,“差不多吧。”
若让这些鲜卑人“士为知己者死”,那还是太难了,控制他们成为死士的手法,无非就是亲人妻儿在手,拿捏着他们不得不以身送死。
就这,也许都得仔细挑选,选出真正对家人看重的人。
所以,程昱再次一笑,语气循循善诱,看起来是真的想将典韦教会:
“我对他们上刑,片一片……支上一口锅……最后告诉他们,日后某定要抓住他们的……,将其……再给他们尝尝。”
典韦看着程昱眼里明明灭灭的阴狠之色,喉咙不自觉咽了咽。
程昱回视典韦,“……如此,他们就全都说了。”
程昱又恢复淡然的表情,询问:“听懂了吗?”
典韦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嘿嘿,仲德先生,俺好像听懂了。”
程昱看着典韦那张憨憨的脸,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听懂就好。”
说完,他又举起杯子,小口喝起主公亲手倒的水。
另一边,袁基听着袁术密集的问话和自述,微笑着过滤袁术的话语。
他时不时回应,看到属臣们都休息好了,他转头拍拍袁术肩膀。
“兄长该走了,下次你回洛阳告诉兄长,兄长再邀请你到府中一叙。”
袁术立马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
袁基微笑道:“公路可要好好当这个校尉,若是兄长再听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