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李傕?”文聘猜道。敌军两员大将,一是李傕,二是郭汜,他说他父亲如何,那不是李就是郭。
“哼!”那人冷哼一声。
“这些日子的烧杀,都是你们做的?”
“豫州猪!我杀你们,只是还杀得不够!”
“嗯。”文聘并不发怒,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对手下的军士说,“把他钉死在路边树上,给他父亲留一个路标。步兵四散上山,各自寻路回鲁阳,骑兵跟我走,咱们接着逃!”
李傕疯了!
被杀死的,是他唯一的儿子李利,这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心尖子,他虽然杀人如麻,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生命,但是狼还爱惜自己的狼崽,虎还呵护自己的虎雏,他又如何能不心疼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抓到你!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粉身碎骨!把你的头砍下来当我的尿壶!我要杀尽你的全家,全族!儿子,我让会千千万万的人给你陪葬!”
李傕下令,全军起拔,丢掉一切可以丢掉的东西,去追杀那些敢于伤害他宝贝儿子的人。
他要报仇!
郭汜劝了两句,李傕一拳把郭汜打倒,自己上马冲了出去。
“你要不来,日后就是我的生死之敌!”李傕怒吼着。
郭汜从地上爬起来,摇摇头:“老李疯了。弟兄们集合,游戏结束了,咱们给老李报仇去!”
等郭汜集合起军队时,却发现李傕的军队已经不见了,甚至,他们把军帐、辎重都丢下了,他们是轻骑突击,誓报此血仇。
郭汜摇摇头,正要出发,突然见一个青袍人走了过来。
“贾先生好。”郭汜施了个礼。
那人正是李傕郭汜的顶头上司牛辅的行军主薄,姓贾,名诩,字文和,武威人。
贾诩道:“郭校尉,李校尉这是做什么去了?”
郭汜苦笑道:“老李的儿子给人干掉了,他疯了,去追敌了。”
贾诩一惊:“你说的军司马李利?小李司马所部皆是军中精锐,对抗大将朱隽也是一击而破,居然被杀,是谁有这样强大的战力?”
“还不知道啊?抓到了战俘不肯说实话。”
“带来我看看。”贾诩道。
几个受伤的士兵被拉过来了,贾诩上下看了看,点点头,面沉似水。
“事情不妙,刘表居然也改变了风格,来赶这滩混水。”他一叹,“郭校尉,你和李校尉这回杀戳的太多了。”
“刘表?这是刘表的兵?他居然敢来攻击我们?他想找死么?”
“找死不找死我不知道,但是李校尉危险了!”贾诩轻轻一叹,眯起了眼睛,远远的望向了西方。他忽然有种不详感觉,那感觉不是来自李傕,不是来自荆州或豫州军团。那感觉远远的,在西天边际。
“连刘表这样的守家之奴都敢攻击我们西凉强军,莫不成,长安有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