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一愣,随之取过,才打开,只看了一眼,便轻轻叫出声来:“好一个聪敏的女子!”他向蝶儿道:“去转告小姐,就说她之所料,与繇相同,放心,繇会把外面的事处理好的,没有人能破坏长安的大局,也没有人能再把老师打压下去。”
毛介站在了钟繇的门前,微微笑着,那张微有些丑陋的面孔却有一种奇怪的从容。
无论是什么人,都要服从于利益的。
董承如此,马日磾如下,钟繇也是如此。
当刘琦无法给这些人更多的东西之后,他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而自己,可以给他们更多。
他不在乎他们知道的更多。
因为他所用的,是阳谋,而不是阴谋。
阳谋,光明正大的用出来,却让你无法抗拒,无从抵御。从大海中涌上来的潮水,无可阻挡。
谁不想在长安拥有更大的权力?
钟繇会不想么?
打压下去一个刘琦,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自己只要付出一句承诺。
毛介所做的,只是控制那可能生成的威胁,至于利益,他的主公,可不是那种短视的人。
钟繇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主动找上门来的人。
想不到自己才发现他的行踪,他居然就找上自己的门来,是他太笨了,还是他太聪明了?
“毛介。”
“正是在下。”
“听说你是陈留平丘人?”
“不错,正与蔡公是同乡。只可惜在乎福薄,未曾蒙蔡师收录门下。”
“那的确是可惜了,不知道毛先生来此做甚。”
“来当说客。”毛介一脸从容,说得义正辞严。
“呵,说得好,果然是光明正大。”钟繇大笑了。
“毛介平生,一向光明正大。”
“但不知,你为何人为说客?”
“我主曹操。”
“且说来。”钟繇脸上挂着一丝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