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在河间府城楼前勒住将神,拿起望远镜观察道。
“陈将军说的没错,这河间府已是无主之地,那些流民,面黄肌瘦,怕是已经连树皮都快被啃完了!”
王家彦点点头,抽出腰间长刀。
“那我们就按计划,由周将军从东门进入,清剿城内流寇,我则带人守住四门,不放一个乱兵出城!”
“传令下去,按陈将军的规矩!投降者免死,劝阻两次不降者,杀无赦!”
一万二玄甲军分兵三处,分别前往其他三处城门。
八千玄甲从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北门进发,那些百姓看到他们扛着的大明旗帜,进城时未像其他军队一般扰民,反而有些士兵还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干粮送给孩童时,脸上届时震惊之色。
墨门成员早已做好安民准备,在城内奔走相告。
“是陈国公的军队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能活下去了!”
不少百姓痛哭流涕,主动给军队让出道路,跪在街边两侧磕头道谢。
这景象,不管是哪个年代的军人,都难以不为之动容。
他们从一开始被迫投降,到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再到现在被百姓拥护,明白自己人生的价值。
玄甲从军此刻的军心和归属感,无比的凝聚,他们为自己是陈墨的兵感到自豪。
城内的流寇并不多,稀稀落落仅不足千人,在他们以雷霆之势清扫下。
仅仅两个时辰,便有七百多人投降,自知身上血债累累,负隅顽抗被斩杀的,有两百余人。
天色渐晚,河间府衙灯火通明。
周遇吉和王家彦二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碟简单的酒菜,脸上却没有轻松之色。
“王老弟,这河间府,拿的也太容易了吧!”
周遇吉端起酒碗,饮了一口,眼中充满凝重。
“城内守备空虚,就好像提前有人帮我们扫清了障碍一般……”
王家彦点点头,沉声说道。
“不错,根据降兵提供的情报,就在三日前,这河间府最大的一股溃军势力,突然带着手下三千兵马弃城而去,不知去向。”
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不是巧合。
这时,一个夜不收匆匆入内,汇报道。
“二位将军,刚刚探查到,河间府顺军残兵正在城西活动!”
“什么?”
周遇吉一拍桌子,怒目圆睁。
“我现在就点齐兵马,连夜追击!定要将这些贼寇彻底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