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证!”
话音一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上高台。
他扑通一声跪在陈墨面前,老泪纵横。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他指着阮大铖,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悲伤。
“我儿子本是户部一个小小的主事,只因不愿与这奸贼同流合污,便被他诬陷罪名,屈打成招!”
“可怜我儿,被活活打死在刑部大牢之中啊!!”
“我儿媳更是悲痛欲绝,当晚便悬梁自尽,只留下一个不满五岁的孙儿……”
老者的哭诉,狠狠砸在每一个人心头。
台下,不少人感同身受,轻声抽泣起来。
阮大铖脸色瞬间变得惊恐。
“你……你是陈墨找来诬陷本官的!本官根本不认识你儿子!”
陈墨依然没有搭理他,只是缓缓说道。
“带下一个人证!”
一个身穿孝服的年轻女子,被带了上来。
怀中还抱着一个灵位。
此刻的她,眼神空洞,却在看到阮大铖时,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怒火。
“阮大铖,你可还记得我的夫君?”
她将手中的灵位举起,高声哭诉。
“我夫君不过是一个穷书生,只因写了几首诗,讽刺了你,你便将他打入大牢,活活打死!”
“奸贼!你还我夫君命来!”
女子的哭喊,让台下之人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阮大铖浑身颤抖,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
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个!”
陈墨的声音,低沉又冰冷,如同阮大铖的催命符。
一个又一个受害者,走上高台。
有被侵占家产的商贾,有被逼的家破人亡的百姓,有被屈打成残的士子。
他们用自己的血和泪,控诉着阮大铖的滔天罪行!
台下的百姓,现在只剩下滔天的杀意。
“杀了他!杀了这个狗贼!”
“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整个广场,已经没有其他声音。
一张张愤怒的脸,一双双想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睛。
将阮大铖吓得裤裆传来一阵骚臭。
陈墨强压心头的怒火,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史可法、顾炎武和在场的所有玄甲军。
看到陈墨微蹙的眉头,像是领会了陈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