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伤风感冒都能要人命。
刚刚那一撞,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了好一会儿。
只怕会有些脑震荡,还是看看大夫来的安心些。
毕竟这脑袋上的事可不是小事,指不定后期会落下什么毛病呢!
缓声道,“那就去趟医馆吧!”
随即马车改变的道路,向着玄武街驶去。
天空阴沉,养心殿内已点起了银灯,光晕透过糊着云纹宣纸的窗棂,在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鎏金铜炉里燃着上好的伽南香,一缕缕青烟裹着清苦的木质香气。
慢悠悠地缠上梁间悬挂的蟠龙藻井,却驱不散殿内凝滞的空气。
霍启身着明黄色常服,坐在桌案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视线落回殿中,霍云霆正垂着眼研墨,玄色衣袍衬得他肩背愈发挺直。
手腕转动轻轻晃着,俊朗的脸上,像覆了层薄冰,连指尖碾过墨锭的动作都透着股冷意。
“霆儿,”霍启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还轻轻叹了口气。
“你今年已二十有五,早过了该成婚的年纪。
你母后这些日子总在朕耳边念叨,说宫里的红墙都快被她的牵挂磨薄了。”
他顿了顿,见霍云霆依旧没抬头,又接着说。
“前日你母后还同朕说,苏太傅家的嫡女苏凝雪,不仅模样生得好,待人接物更是知书达礼。
论家世,苏太傅是三朝元老,根基稳,论品性,京城里的贵女没几个能比得上。
这姑娘的样样都合你,不若让你母后择个吉日。
宣她进宫来,你们俩见上一面,聊几句?”
霍启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殿里只有墨锭研磨的“沙沙”声。
直到砚台里的墨汁变得浓黑顺滑,霍云霆才停下动作。
放下墨锭,用指尖轻轻拭去指腹的墨渍,这才抬眼看向霍启。
他的眼神很淡,没有丝毫波澜,声音也沉得像浸了冰水:“父皇,成婚之事,儿臣还没想好。”
不等霍启开口,他又补充道:“如今三弟已二十二,五弟也满了二十,他们俩早到了该说亲的年纪。
不若父皇先为他们赐婚,也了却一桩心事。”
“混账!”霍启的眉头瞬间拧得更紧,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帝王的威严。
“你是朕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储君!
当大哥的都还没成婚,哪有让弟弟们先娶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