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企业承担因自身运输导致的道路维修费用,是有明确法律法规依据的,
《公路法》里对‘超限运输造成道路损坏的赔偿责任’有清晰界定,不是‘没谈过’就能逃避的。
如果企业真以‘之前没谈’为理由拒绝补缴,那我们更要明确规则,
不仅之前的欠账要算清楚,以后再产生类似费用,必须严格按规定由企业全额承担。
而且要是真要追溯责任,当初负责协调、同意‘财政兜底’的相关干部,是不是也该承担相应的失职责任?”
最后这句话像一记重锤,让坐在角落的交通局局长刘开安瞬间额头冒汗。
李伟明被陈知远怼得脸色微变,却没再反驳,只是摆了摆手:
“具体怎么操作,还是要叶书记定夺。我的观点已经说明白了,主要是担心跟企业闹僵,影响县里的税收和就业。”
叶怀民看着两人的交锋,心里早已理清了思路 :
“不用再纠结了。接下来,由专项小组牵头,正式约谈三家煤矿企业的负责人,
把这几年的费用明细、责任依据都摆到台面上,明确要求他们补缴应承担的维修费用 —— 福安、宏远两家要补的三百万,兴盛煤矿要补的四百万。”
“如果谈不拢,那县里也没必要再对他们‘特殊优待’—— 后续的政策补贴、审批流程,都按最严格的标准来;
交通、应急、环保等部门,也要加强对煤矿的日常监管,一旦发现违规行为,绝不姑息。
咱们既要保障企业的合法权益,也不能让企业拿着‘招商引资’当幌子,损害县里和群众的利益。”
陈知远说道,叶书记,我来和三家煤矿约个时间。
叶怀民点了点头,地点就定在县委会议室吧,到时候专项小组的人都要参加。
散会后叶怀民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 “老婆” 两个字,让紧绷了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喂,微微。” 叶怀民按下接听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却满是暖意。
“老公,跟你说个事儿。” 电话那头的季微微声音轻快,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准备去上班啦,之前不是一直在考虑嘛,现在终于定下来了。”
叶怀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事啊!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