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火印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静帘的指尖还扣在我手腕上,冰魄碎片的凉意顺着她的掌心渗过来,两种极端的温度在接触点绞成乱麻。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半声闷哼,睫毛被冷汗糊成一片,模糊间看见静帘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盯着我们相触的位置,嘴唇动了动,却被一声脆响盖过。
是冰魄碎片与火印相碰的轻响。
像是有人往热油里撒了把盐,我的手背炸开一片金红。
静帘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冰魄碎片掉在地上,粉光却没有消散,反而顺着我的血管往手臂窜。
我下意识去抓手腕,却见金粉从地砖缝隙里翻涌而出,在头顶凝成半透明的人影——是初代教主,他的眉眼比记忆中更淡,像被水洗过的画,嘴唇开合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突然拔高,一下,两下,撞得耳膜发疼。
那是......红拂女的咳嗽声从左边传来,她用染血的帕子捂着嘴,另一只手颤巍巍指向空中。
我抬头,金粉正以初代的虚影为中心旋转,渐渐勾勒出幅泛黄的地图。
沙漠、绿洲、尖顶的白色建筑,最中央用波斯文标着个地名,笔画扭曲如蛇信。
波斯圣殿旧址。红拂女突然站直身子,帕子掉在地上,她盯着地图的眼神像饿狼看见肉,我翻译过圣殿典籍,这符号......是他们祭祀圣火的祭坛。她踉跄着凑近,指尖几乎要戳到金粉,当年圣殿屠城时,我偷看过长老的手札,说初代教主......
先别扯这些。铁木真突然从战车边直起腰,星图在他掌心重新亮起,影子骑士团能顺着心跳追来,咱们得在他们定位前离开。他瞥了眼我手背还在发烫的火印,逐日战车能折跃沙漠,但需要驱动源。
什么驱动源?静帘弯腰捡起冰魄碎片,碎片现在只剩指甲盖大小,粉光弱得像将熄的烛。
他的心跳。铁木真指了指我,战车靠时空波动运作,你这心跳......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两下,像块活的星图,能给战车指路。
我摸了摸胸口。
心跳声还是轻得像羽毛,可每一下都撞得胸腔发颤,仿佛有根线从心脏穿出来,系在地图上那个圣殿的位置。
初代虚影已经散了,只剩金粉在地图边缘盘旋,像在催促。
需要我怎么做?我问。
铁木真扯开战车侧面的铜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齿轮:坐驾驶位,用心跳频率控制转速。
跳太快战车会散架,太慢......他看了眼地上红拂女的血帕,影子骑士团会追上。
静帘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凉得惊人:你九阳神功还没恢复,心跳乱了会走火入魔。
总比被影子戳成马蜂窝强。我扯出个笑,挣开她的手走向战车。
驾驶位是块嵌满宝石的铜座,我刚坐上去,那些宝石就跟着心跳亮起来,红的、蓝的、紫的,像缀了满座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