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歌抓住弟弟的手臂,一把将他拉了上来。
等鹿北野站稳,她才再次伸手:来,抓住我。
时叙握住她的手腕,借力跃出洞口。
三人一树往洞口远处挪了挪。
鹿北野刚收起金盾,就听见一声巨响——原本被金盾支撑的地面瞬间塌陷,碎石哗啦啦地坠入深坑。
枝枝。鹿南歌看着枝枝还有几根垂落在地面上的藤蔓说道:把你藤蔓护住的人都拉上来。
小树人的藤蔓突然绷紧,像钓鱼收线般将七个藤蔓茧拽上地面。
随着藤蔓窸窸窣窣地收回,七个被缠得严严实实的滚落在三人面前。
其中一个茧里还不断传出闷声尖叫。
枝枝的藤蔓缓缓松开三个茧。
第一个茧刚解开,沈绵绵就狼狈的滚了出来。
她趴在地上干呕不止,脸色惨白,手指死死抓着地面,指节都泛了白。
另外两个茧里,池砚舟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鹿南歌面前:有没有受伤?
鹿西辞直接一把将姐弟俩搂进怀里,手臂抖得厉害。
他手忙脚乱地摸着两人的头,语无伦次:没事了没事了...下次我一定要把你们拴在腰带上...
鹿北野被勒得直咳嗽:哥,你是想勒死我和姐姐吗?
鹿西辞这才慌忙松手,又抓着两人转圈检查:有没有哪里疼?骨头没事吧?
鹿南歌和鹿北野一人握住他一只手。
鹿南歌轻声说:我们真的没事,你别慌。
鹿北野仰头看他:我和姐姐有金盾风盾护着,倒是你——要不是枝枝的藤蔓...
臭小子!看不起谁呢?鹿西辞揉乱他的头发:你哥我烧火都能烧出一条路来。
鹿北野:哥,你眼眶通红,该不会是哭鼻...
鹿西辞余光瞥见呆立一旁的时叙,立刻转移话题:时叙?怎么叔叔都不叫了?不会吓的更傻了吧?
时叙这才回过神,目光从池砚舟身上收回来,木然地摇了摇头。
鹿北野:[好吧,不拆穿你。]
要是池砚舟眼神不是都在鹿南歌身上,应该会发现——时叙此时的表情竟然有一瞬间的崩裂...
鹿南歌走到沈绵绵跟前,蹲下身递过一瓶水: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