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在这一刻，龙国的十四亿人，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六个字的含义。

他们不再愤怒，不再咒骂。

他们只是沉默地，麻木地，等待着那个男人，为他们的命运，落下最后，也是最沉重的一记判决之槌。

……

全世界，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着。

所有人都认定了，那个早已背信弃义的男人，必然会做出最自私，也最符合他帝王身份的选择。

咸阳宫，议政大殿。

楚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选择。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只要他一个念头，神之工坊便能立刻蜕变为真正的天工神器，解锁那些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战争兵器。

他也能清晰地预见到，只要他点下头，他麾下数百万子民便会迎来一次脱胎换骨的进化，整个帝国的根基将变得前所未有的稳固。

这是诱惑，是恩赐，是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拒绝的王道之路。

他身后的蒙恬、索林、吉格斯，他们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他们的王，做出那个最正确，也最必然的选择。

楚泽缓缓地抬起了手。

全世界，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

龙国的十四亿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楚泽的手没有伸向那两道光幕。

他只是平静地，对着那片虚空，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话。

“朕，拒绝。”

他顿了顿，仿佛是怕对方没有听清，又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

“这两份奖励，是朕为故土赢来的，那便永远属于他们。”

“朕的子民，朕自己会守护。”

“朕的帝国，朕自己会铸就。”

“朕，不需要你这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那片虚空，仿佛在看着那个名为衡的幕后黑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收起你那可笑的把戏吧。”

“想看朕与故土反目成仇，想看一场背信弃义的好戏？”

“你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