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光幕里，那些年轻的龙国士兵，为了保护身后的同袍，用自己的胸膛，去堵住敌人刺来的长矛。

他看着光幕里，指挥官陈岩那张被硝烟熏黑，因为嘶吼而布满血丝的脸。

就在此时，那道属于引导者羲的清冷女声，在他的灵魂深处，悄然响起。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看着吗？”

楚泽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光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你想遵守规则，你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赢得这场游戏。但你忘了，你的敌人观察者衡，它从来就不是一个遵守规则的棋手。”

“它利用规则玩弄人心。它享受的就是看着你此刻这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你想打破它的棋盘吗？”

楚泽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所有的愤怒与无力，都已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羲。”

他在心中，第一次主动呼唤了这个名字。

“朕知道，规则之内，必有代价。”

“朕要进行一次物质传送，将朕的军火，送到龙国前线战士手中。”

“告诉朕，需要付出什么？”

羲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进行某种复杂的计算。

许久，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代价，会超出你的想象。”

“你刚刚独立，大秦的国运尚在雏形，根基不稳。进行一次跨越世界之痕的物质传送，其能量消耗，足以让你积攒的所有战略储备，瞬间清零。”

“并且，此行为将严重透支大秦未来的国运。你麾下所有子民的生产、建设、科研效率，都将下降50%。”

“这是一场豪赌。你将用你帝国未来三个月的发展停滞，去赌一场胜负未知的救援。”

“你确定要进行这场豪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