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也把自己的水壶递过来:“里面是热水,坑底冷,你拿着暖手,‘平安’要是渴了也能喝两口。”
我们收拾好东西往祭祀坑走,红土路上的金雾越来越浓,走三步就看不清身后的人。
“平安”走在我正前方,每走几步就回头看我一眼,等我点头才敢继续往前。
路过第一棵歪脖子竹时,它突然停住,对着竹身低吼,桃木片的青光颤了颤。
“怎么了?” 沈青梧赶紧问,陈砚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我走上前,指尖轻轻触到竹身上的太阳鸟刻痕 —— 比之前在老榆树见的刻痕深,纹路里渗的金雾带着股凉意,这是 “危险” 的信号。“这棵竹旁边的土不能踩。”
我指着竹根周围的红土,“下面的怪气比其他地方重,踩上去会引动周围的雾。”
赵莽用工兵铲扒了扒旁边的土,果然,土缝里渗出的金雾比其他地方浓,还带着点刺骨的冷。“那咱们绕路走?” 他问。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处的红土上 —— 只有我能看见,离竹身两米远的地方,有一道极淡的鸟纹,正慢慢浮出地面,“跟着那道鸟纹走,是古蜀人的引路纹,能避开怪气重的地方。”
众人跟着我踩在鸟纹上,“平安”的脚步也轻快了些,桃木片的青光稳定下来。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陈砚突然指着前方:“老柏树!到坑边了!”
金雾里露出柏树粗壮的树干,树底下的青石上刻着太阳鸟纹,纹路里的金雾跟红土上的连在一起,像条发光的路。
我往坑底望,黑沉沉的雾里传来 “叮叮当当” 的声音,是青铜碎块在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