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的青铜短斧带着破风声劈向陈砚时,我抓起脚边一块嵌着青光石的碎砖就砸了过去 —— 砖石 “哐当” 撞在斧刃上,火星溅起的瞬间,周队的动作顿了半秒。
陈砚趁机往后踉跄着躲开,肩膀还是被斧风扫到,衣料裂开道口子,渗出血迹,却死死盯着周队,没退半步。
“反骨仔!早就该清理你!” 周队气得脸色铁青,弯腰想去捡之前掉在石缝里的 54 式 —— 方才混战中 “平安” 叼着枪甩脱了他,枪身卡在苔藓覆盖的石缝里,只露着半截枪托。
可 “平安” 比他快一步,猛地蹿过去,用嘴叼住枪托往后拽,周队伸手去抢,指尖只碰到冷铁,就被 “平安” 甩头躲开,小家伙叼着枪跑到我脚边,把枪往我怀里一塞,又立刻转身扑向一个想绕后偷袭沈青梧的队员。
那队员举着金属棍刚要砸下,“平安” 突然咬住他的裤腿,项圈上的桃木片泛着青光扫过他的手腕,队员像被烫到似的,金属棍 “哐当” 掉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往后退。
沈青梧趁机摸出三枚蘸了文心墨的桃木钉,精准钉在另外两个队员脚边的石缝里,墨气顺着钉子往上涌,在地面漫开淡金色的光痕,逼得他们不敢再往前。
赵莽握着夺来的金属棍守在通道口,像尊门神。
有个队员想从侧面绕去青铜鼎,赵莽侧身躲开他的直拳,反手用棍身顶住他的胸口,猛地往前一推 —— 队员撞在石壁上,闷哼着滑坐在地,再也不敢动。
可周队的人终究多,我们被逼得步步后退,后背快贴到青铜鼎冰凉的铜锈上时,我突然想起陈砚说的 “墨涂鸟纹破困阵”,赶紧摸出他之前递的半块桃木片,又掏出浓缩文心墨倒了上去。
墨汁刚碰到桃木片,就被木纤维吸得一干二净,桃木片的青光瞬间亮得刺眼,连裂缝里都渗着淡青色的雾。我踮起脚,将桃木片往鼎身最上面的太阳鸟纹涂去 —— 指尖刚碰到铜锈,就传来 “滋滋” 的轻响,像烙铁烫在冰上。
墨汁顺着鸟纹往下流,黯淡的铜纹瞬间亮起淡金光,光纹蜿蜒爬满鼎身,连地面困阵的纹路都显了形,萦绕的阴雾被金光一照,慢慢退到通道角落。
“还愣着干什么?!” 周队见困阵要破,举着短斧朝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