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哭腔的悲鸣，直接在江淮脑海深处响起。他转头（在现实中和精神层面同时）“看”向汐——那个平日里深邃宁静、偶尔带着神性威严的海洋之灵，此刻凝聚出的水影正在剧烈波动，仿佛随时要溃散一般。她那星海般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被严重伤害了的“美感”。

她甚至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仿佛要远离那投影出的污秽画面。

第三章：手足无措的安慰与汐的控诉

江淮瞬间慌了神！他立刻切断了投影，室内陷入黑暗。他连忙在精神世界中试图安抚汐，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汐！对不起！我……我只是想……”他语无伦次，第一次在汐面前如此笨拙。

“契约者……江淮！”汐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浓重的哭音和委屈，精神连接中传递来的是被严重冒犯的审美观以及世界观遭受冲击的混乱，“这就是……这就是你心目中……‘水下生物’与人类的‘相遇’吗？在如此……如此污秽绝望之地……如此……丑陋痛苦的形态？！”

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视觉与精神的双重冲击。对她这样生于纯净深海、代表着自然之美与生命之力的存在来说，《下水道的美人鱼》所展现的极端猎奇、腐烂与绝望，无异于一种对“美”和“生命”本身的亵渎与酷刑。

“不是！当然不是！”江淮连忙解释，恨不得回到几分钟前掐死那个突发奇想的自己，“这是一部……非常极端、非常……负面的电影！是人类艺术中一种……探索黑暗面的特殊形式！它不代表普遍认知！我……我选片失误！严重失误！”

他感受到汐传递来的强烈委屈和一点点……被欺骗的伤心？仿佛在说：“我把我星海般的真心给你，你居然带我看这个？！”

第四章：真正的“净化”与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