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成脸上带着那种“我就知道”的戏谑表情,看着扶苏。
扶苏闻言,眉头下意识地就皱了起来,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他斟酌着词语,尽量委婉地表达。
“先生所指……可是那些生长于污泥浊水之中的贝螯之物?此等秽物,腥臊难以入口,且多有泥腥之气,民间偶有贫极无奈者或会捡拾,然多为鄙食,登不得大雅之堂。更有甚者,传闻食之不当,会引发腹痛呕泻,乃至……中毒身亡。朝廷亦曾明令,禁止在特定沟渠捕捞,恐染疫病。”
“看看!看看!”
赵天成用力一拍水面,激起的水花差点溅到扶苏脸上。
“我就知道你们是这反应!迂腐!无知!暴殄天物!”
他一连用了三个词,痛心疾首的程度比刚才说芋头时更甚。
“什么秽物?什么腥臊?那是你们不会做!不会处理!这东西在水里,吃的是水藻、微……嗯,吃的是水里极小极小的东西,自己干净得很,脏的是你们处理的方法不对!”
扶苏被赵天成喷得有些发懵,但还是坚持道。
“可其体内确有泥沙,腥气极重,且典籍有载……”
“典籍个屁!”赵天成毫不客气地打断。
“典籍还记载天上住着神仙呢,你见着了?实践出真知懂不懂?我告诉你,这河蚌、田螺,处理好了,那是人间美味!比你们天天啃的粟米粥、肉羹不知道香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