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昔正想反驳，私聊窗口突然弹出江屿的消息：“加好友吗？现实里的。” 附带一个 QQ 号。她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比赛中他听从指挥时的果断 —— 那个在游戏里从不回头的突击手，居然会下意识地往她身后躲。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语音里突然传来江屿的咳嗽声，带着少见的别扭：“那个…… 你今天的报点很准。”

“那是！” 颜昔立刻翘起尾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也不看看是谁在操作，比你舍友靠谱多了吧？”

“嗯。” 江屿的声音突然轻下来，像是怕被人听见，却清晰地传进颜昔的耳朵，“比他们靠谱多了。”

深夜，颜昔盯着新添加的 QQ 好友申请，头像是江屿游戏里的三级头熊猫，憨态可掬。通过验证的瞬间，对话框弹出一张截图 —— 是她今天比赛时的操作录屏，重点标红了三次关键烟雾弹的投掷时间，旁边还贴心地标注着 “完美掩护”“教科书级封烟”。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江屿的消息跟着发来。

“发现什么？”

“你每次拆辣条包装的声音，和我们学校超市卖的‘麻辣小旋风’一模一样。”

颜昔看着消息，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醒了趴在桌角睡觉的猫咪。原来这场互相试探的游戏里，谁都没真正藏住痕迹 —— 她盯着奶茶店的窗户时，他正坐在图书馆三楼，透过玻璃看着奶茶店的方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着她的头像，最终还是没敢迈出那一步。

战队赛的奖杯在屏幕右下角闪着光，颜昔摸了摸挂件上熊猫的圆耳朵。原来最默契的配合，从来不是游戏里的报点与掩护，而是两个人在试探与逃避中，不约而同地向彼此靠近的小心翼翼。这一晚，颜昔在绘图软件里画了新头像：戴着三级头的熊猫和举着奶茶的小狐狸背靠背蹲着，配文 “护夫狂魔的正确用法”。而江屿盯着对话框里跳动的 “对方正在输入”，第一次觉得，或许在现实里相遇，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甚至，还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