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牵着小梅往地道深处跑,雪粒子还在往领口钻,可她掌心的银针烫得惊人。
那枚沾着“影子人”血的针尾红绳上,不知何时渗进了几星暗红——不是血,是朱砂,和“影子人”怀里青铜密令上的字迹一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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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个‘我们’?”白桃望着地道尽头透进来的天光,把银针收进贴胸的口袋。
那里还放着祖父的半块玉牌,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像他还在轻轻拍她的背。
小梅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角:“桃姐姐,刚才那个坏叔叔...是不是和我娘说的‘影子’一样?”
白桃蹲下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小姑娘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可眼底浮着层她熟悉的阴影——和当年她在停尸房看到母亲尸体时,镜子里的自己一样。
“小梅,等打完这场仗。”她摸出块桂花糖塞进小姑娘手里,“我带你去看秦淮河的灯船,看桃花开得像云一样。”
远处传来陆九的枪响,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白桃抱起小梅跑起来,鞋底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卦镜在怀里撞着心口,艮卦纹硌得生疼,却让她想起真正的陆九刚才说的话:“他们已经摸到我们的脉了。”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松节油味,混着血腥气。
白桃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银针,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停尸房解剖的日本军官——他后颈也有这样的青灰色纹路。
原来“天机会”的影子人计划,从来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
地道尽头的天光越来越亮,白桃望着那片青白的亮,突然笑了。
她想起祖父教她认卦象时说的:“八卦有八面,可人心只有一面。”
就算影子能模仿千万次,真正的光,永远在人心最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