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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不断开合的嘴,无声地重复着几个唇形。
陆九读懂了。
那唇形在说:“救……我……们……”
“咚……咚咚……”
几乎是同一时间,剩下那六口紧闭的石棺里,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
声音很轻,很微弱,像是有人在里面用指关节轻轻叩击着棺盖,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来自地狱深处的祈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张悬浮在空中的人脸和棺材里的敲击声吸引,唯有陆九,他的视线死死锁定了队列最末端,那口代表“摇光”的第七口石棺。
在那口石棺的棺脚处,刻着一行细小的编码。
陆九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变得紧绷嘶哑:
“白桃……这上面写的……是白景明的名字。”
敲击声陡然变得清晰起来,一下,又一下,仿佛直接敲在白桃的心脏上。
那张由血胶组成的脸孔,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剧烈地扭曲,嘴巴张得更大了。
整个石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单调而执着的叩击声,和白桃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陆九的话像一道最终的宣判,将她钉死在原地。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越过六口石棺,落在那刻着祖父名讳的第七口棺木上。
所有的幻象,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凝聚成了冰冷残酷的现实。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又在下一刻由无边的恨意与悲凉重铸。
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已从悲痛转为一种焚尽一切的决绝。
她没有再看任何人,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那最后的,也是最初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