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不是让敌人当场失声,而是要在这场大戏的最高潮,让某些声音彻底消失,从而诱使对方将所有底牌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仪式当日,旧剧院内座无虚席。
那些迷失的老人们被安排在前排,脸上带着被催眠般的虔诚与期待。
台上,那名伪承愿者正慷慨激昂地演讲,描绘着一个没有痛苦、人人都能找回“真我”的美好未来。
就在她宣布“集体签名”环节开始,准备让民众在巨大的“新生名册”上按下手印以示归顺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台下响起,穿透了狂热的氛围。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桃不知何时已站在观众席的过道中,神情平静,目光却如利剑般直刺台上。
伪承愿者见到她。
白桃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缓缓走向台前,目光扫过那些正准备伸出手的老人,高声问道:“你们签的时候,疼吗?”
一句话,让整个剧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白桃没有解释,只是慢慢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光洁手臂上那道与周围皮肤格格不入的掌心旧疤。
那是在无数次反抗与挣扎中留下的烙印,是她身份的勋章。
“我每一次为了‘白桃’这两个字与命运抗争,都流过血,都疼得撕心裂肺。”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名字不是别人馈赠的礼物,而是自己从绝望里抢回来的战利品!”
话音未落,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左手拇指的“少商穴”。
一滴殷红的鲜血涌出,滴落在她不知何时取出的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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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血并未散开,而是在纸面上瞬间晕染成一朵小小的、栩栩如生的梅花状印记。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前排一位老妇人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抽泣。
她颤抖地看着自己那只刚刚差点按下去的手,泪水滂沱:“我……我签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可是当年签那份‘去名书’的时候,我的手……我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啊……”
她像是瞬间惊醒的梦中人,猛地扑上前,一把抓住那巨大的“新生名册”,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撕得粉碎。
“假的!都是假的!”她哭喊着,“真正的记忆,怎么可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