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没有丝毫犹豫,身影一闪而出。
他并未拔枪,而是用一条浸过水的麻绳,从后方迅疾无比地勒住了赝品的脖颈。
对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咯声,便双眼翻白,瘫软下去。
陆九没有下死手,只是使其深度昏厥,随即像拖着一个麻袋般,迅速将其带离,消失在来时的通道深处。
一小时后,在城郊一处废弃的临时据点里,周砚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凝重。
桌上摊着十几卷从录音机里取出的纸带,是他近年来从各种渠道秘密录下的白桃公开讲学、问诊时的录音。
旁边,还放着几段从“镜屋”废墟中抢救出来的、用于记忆灌输的音频片段。
他戴着耳机,一边播放录音,一边比对着一张复杂的声谱分析图。
良久,他摘下耳机,指着图上一处微小的波峰,声音干涩:“找到了。所有伪体的录音,在提及‘肝主怒’这一条时,语速都会有一个零点三秒的停顿。这不是习惯,这是程序在植入伦-理指令时,为防止情感模块冲突而预留的缓冲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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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指向另一组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数据:“更可怕的是,所有伪体语音波形的末端,都附带了一段我们耳朵无法识别的极低频信号,它的频率……和我们在钟楼捕捉到的异响,完全一致。”
周砚抬起头,眼中满是惊骇:“白桃,他们在用你的声音,喂养那个‘光声合仪’系统。每一个赝品,都是一个移动的信号发射器和数据采集器。”
白桃静静地听着,手中把玩着一枚不知从何处取出的、已经摔碎的玉印残片。
黑暗中,她的脸庞看不真切,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既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