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护士那边说的很严重,刘光鸿跟着张司机一起出发,因为他懂得医术。
蔡家住在老城区的筒子楼,楼梯是水泥浇筑的,年久失修,台阶边缘都磨圆,刘光鸿赶到时,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却没人敢上楼。
蔡主任的妈脾气出名的坏,上次有邻居好心提醒她家水管漏水,被她指着鼻子骂“多管闲事”,谁也不想沾这麻烦。
“在三楼!”一个大妈指着楼梯口,脸色发白,“刚才听见‘咚’的一声,老太太就滚下来,头磕在台阶上,流了好多血……”
刘光鸿没犹豫,顺着楼梯往上跑。
三楼的转角处,一个白发老太太趴在地上,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旁边散落着个菜篮子,茄子滚得满地都是。
“张师傅,拿急救箱!”刘光鸿跪在地上,先摸了摸老太太的颈动脉,还有搏动,但很微弱。
刘光鸿解开老太太的衣领,让她保持呼吸通畅,又用绷带按住额角的伤口,动作快而稳,这些都是在百草堂跟着白师傅学的中医急救手段。
老张提着药箱跑上来,手脚麻利地打开酒精灯消毒,又拿出血压计:“血压60/40,刘局长,血压急剧下降!”
“准备银针,我要针灸!”刘光鸿看着老太太涣散的瞳孔,心里清楚不能再等。
总算稳住对方脉搏,刘光鸿嘱咐老张和后面匆匆赶到的小刘医生:“小心点,把她抬上担架装车。”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老太太挪到担架上,刚要往楼下抬,就听见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蔡海瑞赶来,身后跟着他媳妇,两人脸色煞白。
“妈!”蔡海瑞冲到担架前,看见母亲头上的血,眼睛都红,“怎么回事?谁干的?”
“先别问,赶紧送医院!”刘光鸿推着担架往外走,语气不容置疑,“颅内可能有出血,耽误不起!”
蔡海瑞这才注意到刘光鸿,又看了看楼下那辆印着红十字的车,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早上还在跟人吐槽这急救车是“浪费资源”,现在却要靠它救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