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两天,满华楼在城中的风月场里激起了层层波澜——满华楼新来了一位容貌倾城倾国的降雪姑娘。那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各个角落传开。
据说,降雪姑娘将会在三日后的晚上登台表演才艺。这入场的要求可不低,每人必须交纳五百两银子。而且名额有限,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获得入场资格。
那些经常在满华楼消费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还有醉心楼等其他楼里不差钱的主儿,一收到这个消息,眼睛都亮了。
他们毫不犹豫地交了钱,拿着那入场牌子,满心期待着三日后的开场。
然而,也有一部分人觉得这价格实在是贵得离谱。要知道,以前满华楼的头牌紫苏姑娘,表演一场也才两百两银子一人呢。这降雪姑娘一出场就要五百两,很多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觉得不值当,于是便打消了去的念头。
可即便如此,那些准备好的入场牌子还是很快就发完了。那些拿到牌子的人,个个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期待的神情,仿佛已经预见了那晚的精彩绝伦;而没拿到牌子的人,则满脸遗憾,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
秦三娘听到牌子发完了的消息,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她心里盘算着,这一下子,买降雪的钱可不就都找回来了嘛,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想到这儿,秦三娘笑得合不拢嘴。
这几天,降雪精心谱了曲子给乐师,那曲子就像潺潺的流水,婉转悠扬。
她还画了衣服样式,那衣服的设计独具匠心,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得恰到好处,既展现了她的婀娜多姿,又不失端庄典雅。
秦三娘早就命人加班加点地把衣服制作出来,交到了降雪手上。
在满华楼里,可没有人敢对降雪使绊子。因为之前楼里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有个姑娘因为得罪了人,被人暗中使坏,结果被查出来后,那下场可谓是生不如死。
而这次,大家看秦三娘对降雪如此重视,众楼里的姑娘们自然不敢轻易下手,都只能在一旁暗暗观望,心里既好奇又嫉妒,不知道这降雪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秦三娘如此看重,这三日后的表演中绽放出怎样的光彩。
很快就到了降雪姑娘表演的这晚。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满华楼外灯火通明,宛如白昼。门口,一排身着黑衣、身形魁梧的打手矗立着,他们神情严肃,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前来之人手中的木牌,确认无误后,才放行进入。
那些没有拿到牌子的人,围在满华楼外,伸长了脖子,拼命地往里面张望,脸上写满了好奇与不甘。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着里面即将上演的精彩表演,心中犹如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痒痒的。
待全部拿木牌之人都顺利进入后,满华楼内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美食佳肴,那色泽鲜艳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美酒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醇厚;水果则新鲜欲滴,红的苹果、黄的香蕉、紫的葡萄。
每个桌还都有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姑娘,她们面带微笑,温柔地伺候着,时而为客人斟酒,时而为客人递上水果,服务周到又细致。
大厅里早已坐满了人,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精致的帽子,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与身旁的人交谈。
降雪缓缓坐在那一楼化妆房的梳妆台前。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决绝与无奈,没有唤旁人进来为她梳妆打扮。
她轻轻拿起那件自己亲手绘画再由旁人赶制的衣裙。缓缓穿上,动作中带着几分迟缓与僵硬。
接着,她开始为自己描绘妆容。平日里,她总是化着淡雅的妆。可今日,她手中的胭脂水粉却不断加重,那原本白皙的脸庞渐渐被浓重的色彩覆盖,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妩媚与妖娆。她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应,那浓重的妆容仿佛是一个枷锁,将她紧紧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