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赵将军...突然想到,咱们或许除了在屋外暗藏兵力,路上也得塞点,省的有人冲出包围,跑到路上我们就抓不到...”
“说吧,该怎么做。”
“可以停几辆马车,假装是刚截获的,实际车厢里躲着两三个人...”
“还有安排一些人先吃,他们吃完回屋里休息...”
仙人指路。
...
入戏太深,一旦接受了自己是盗匪的一员,就会越来越像盗匪...
或者说,换上了一套破甲胄,在匪窝里带上几天被污染了。
每次进门去找那些小羊,没几次不被认错的。
吱呀——
门外能听到这些人在谈论着什么,一推门,忽然全倒在地上睡着了。
“你们这太假了,小羊们,我是兴爷啊。”
“啊?兴爷...?我还以为其他人来了。”
哎呀,真是石兴啊。
他娘的,差点叫她们走了眼,还以为真的是盗匪呢。
“不是,兴爷大半天就过来做啥?”
“今晚不来了呗,确定了,我们后天溜出去,调好作息,那天晚上别睡死了。”
“明白明白!”
“还有,你们也不用溜出去了,我可以把车拉到这屋门口。”
...
宴席开场的前两日,也不用牢兴带队集训了,所有人都不准外出,赵恪贤亲自挑选精锐的下属。
不能疏忽,和谋反有关的事项连石兴都没资格讨论,全由赵恪贤一人准备...
唉,没了职权。
石兴想操场上所有的人了。
他们是牢兴带出来的第一批兵。
那个时候风光无限,谁见石兴不递烟。
罢了,现在也挺好的,清闲。
石兴在一边的树下歇息,隐隐约约间听到赵恪贤喊着:
“以摔杯为号!待我指示,伺机而动!”
...
到日子了。
倒时差,今晚不能睡觉,要连夜赶路,石兴午睡到傍晚,是在睡梦中被别人叫醒的。
“兴爷,赵大哥招呼您去赴宴!”
“嗯...知道了!”
鸿门宴,有去无回。
赵恪贤邀请石兴到最丰盛那桌,也就是他要策划兵变那一桌...
两个人怀揣着八百个心眼子:谋反、背叛...
坐在这桌最危险...最先打起来。
初闻这个消息,石兴内心却毫无波澜。
明知危险,为何不躲?
因为不怕。
相传赵子龙身上浑身是胆,而石兴身上全是赵子龙...
孩子们,那其实是牢兴没找到逃脱的借口,赵恪贤不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