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简单的誓师之后,大军解散,各归营寨,进行战前最后的准备,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而有序。

帅帐之内,炭火盆烧得正旺,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巨大的荆州、豫州、司隶地区沙盘前,刘隆、王翦以及蒙恬、司马靳等核心将领齐聚,气氛凝重。

“主公,诸位将军,”王翦手持一根细长木杆,点在沙盘上的南阳郡位置,“张曼成,乃张角心腹,自称‘神上使’,拥众号称十万,实有可战之兵应在四至五万之间,盘踞南阳已有时日,根深蒂固。其兵分驻宛城、育阳、新野等地,呈掎角之势。更兼其收拢荆州等地黄巾残部,势力不容小觑。”

木杆移动,指向汉中与南阳之间的山川险隘。“我军欲攻南阳,有两条路可选。其一,出武关,沿丹水南下,直逼宛城。此路较为便捷,但武关险要,必有重兵把守,强攻损失必大。其二,东出上庸,沿汉水东进,可先取西城、房陵等被黄巾残部占据的县城,扫清侧翼,再图南下。此路迁回,但可剪其羽翼,稳扎稳打。”

众将凝神细听,暗自点头。王翦的分析一针见血。

“王将军之意,我军当取何路?”刘隆问道。

王翦沉吟片刻,道:“主公,我军新成,虽士气高昂,然未经大战。张曼成势大,若直取其核心,恐成僵持,若战事不利,新军锐气受挫,后果难料。翦以为,当先易后难,先扫外围,再啃硬骨。东出上庸,肃清汉水沿线,既可练兵,又可巩固侧后,积小胜为大胜,待时机成熟,再与张曼成决战于宛城之下!”

“末将赞同王将军之策!”蒙恬率先开口,“我军新卒居多,需经战阵磨练。先扫荡小股敌军,正可淬炼士卒,熟悉战法。”

“不错!”司马靳接口道,“且拿下上庸等地,可获取粮草补给,以战养战,更能打通与荆州北部的联系,或许……可寻机与荆州官军取得联络,共击张曼成。” 他提出了联合作战的可能。

李信却有些跃跃欲试:“王将军所言稳妥。但若是用兵神速,以中垒铁军为锋矢,直扑宛城,打张曼成一个措手不及,或许能收奇效!” 他性格更喜冒险。

王翦看了李信一眼,并未直接反驳,而是缓缓道:“李将军勇略可嘉。然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我军家底不厚,经不起孤注一掷之败。稳扎稳打,方是王道。若遇战机,自然不可放过,但首要之务,乃立于不败之地。”

李信闻言,想了想,拱手道:“将军思虑周全,信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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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将众将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已有决断。王翦的老成持重,正是目前这支新生力量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胜利,是积累,而不是冒险豪赌。

“就依王将军之策!”刘隆一锤定音,“先东出上庸,扫平汉水沿线黄巾,巩固侧翼,练兵积粮!同时,多派细作,深入南阳,探查张曼成虚实,尤其是其兵力部署、粮草囤积之地,以及……荆州官军的动向!”

“主公英明!”众将齐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