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那三间商铺,去年租金收入合计一千二百万元。若因续租争议导致招商停滞,单月空置损失约为三百五十万。不知您是否愿意承担?”
陈振南喉结滚动。
他知道这不只是威胁——而是规则本身。商铺虽在其名下,但招商、运维、税务申报均由集团代管。一旦关系破裂,不仅租金难保,连产权合规性都可能被重新审视。
更关键的是,周建国的表态已打破平衡。这位老臣从未在公开会议上支持过任何一方,今日却主动站队。
“程序正义!”陈振南强压怒意,“董事长连任需凭业绩说话,不是靠控制资源施压!”
“当然。”陈默点头,“所以我建议成立专项小组,对三处物业进行独立估值,下周提交方案。届时欢迎叔父亲自参与评审。”
话已至此,不再是对抗,而是收编。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低头记录,更多人开始翻阅手中的议程表。原本紧张的气氛悄然转化,仿佛刚才的摔壶只是一段插曲。
陈振南缓缓坐下,膝盖碰到了桌底横梁。他伸手去扶,指尖触到一段金属铭牌——那是十年前陈父亲手安装的老式定位卡槽,刻着“陈氏同心,共济风雨”。
他缩回手,不再言语。
陈默收回目光,看向周建国。后者轻轻颔首,茶杯边缘留下淡淡唇印。龙井尚温,雾气微升。
会议继续。
下一项议题是海外并购基金调整。陈默逐条陈述方案,语速平稳,数据精准。每当有人提问,他都能立即调出对应报表或法律条款。他的左手始终搭在桌沿,偶尔摩挲戒指边缘,祖母绿在灯光下泛出幽光。
二十分钟后,一名中年女董事举手:“我附议陈总连任。过去一年净利润增长34%,研发投入翻倍,且成功化解多起外部恶意收购。我认为领导层稳定性至关重要。”
另一人接话:“我也支持。特别是在当前局势下,不宜频繁更替核心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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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数尚未统计,但风向已然清晰。
陈振南忽然开口:“等等。我要求查阅最近六个月集团对外担保明细。特别是涉及我个人名下资产的部分。”
此言一出,众人侧目。
这是拖延战术,也是最后一搏——若能在担保文件中找出瑕疵,便可申请暂停表决,甚至启动特别调查。
陈默点头:“合理请求。请程雪同步调取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