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的余烬落在雪地,压出一个小坑。风很快把灰吹散,只留下一点焦黑痕迹。
陈默转身走回木屋,门在身后合上。屋里很安静,炉火还燃着,他坐在椅子上,拿起翡翠扳指慢慢擦拭。动作很慢,一下一下,像是在数时间。
桌上的终端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显示加密通讯请求。发信人是程雪。
他停下动作,按下接听键。画面跳转成远程会议模式,程雪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数据中心的控制台。
“发现异常。”她说,“欧洲区服务器每晚23:17向瑞士一家空壳公司发送加密文件。已经持续三天。”
陈默点头。“查到源头没有?”
“数据流伪装成系统备份任务,权限记录为空。我手动解密了内容,确认是核心财务模型片段。这个通道不在任何授权列表里,属于幽灵接口。”
“切断它。”
“已隔离该节点。但问题不在技术层面。这种操作需要物理接入才能激活初始后门。有人在机房内部配合。”
陈默盯着屏幕。“调监控。”
“雷虎已经在处理。”
画面切换,雷虎的声音传来。他站在监控室,面前是九宫格回放画面。“过去七天的录像都在查。发现夜班清洁工王婶每次在23:16进入机房换拖把桶,衣领位置有反光点。”
放大图像,一颗纽扣大小的装置贴在她衣领内侧。
“微型摄像头。”雷虎说,“通过蓝牙中继把画面传出去。我们推测她在清理设备时用特制抹布接触服务器接口,完成数据写入。”
“现在在哪?”
“刚突袭她的住所。破门时她咬破牙槽里的毒囊,救护车赶到前心跳停止。”
陈默没说话。
“尸体已经被警方接管。”雷虎继续说,“现场没有发现存储设备,也没找到信号接收器。但她右手指甲断裂,缝里有紫色粉末。我单独封存了样本。”
“送去化验。”
“暂时不能送检。警方立案调查,所有物证必须走流程。我只能私下保留这一份。”
陈默看向程雪。“那个公司呢?”
“注册在楚格州,代理服务匿名。资金链追踪难度大。”
“让陈雨桐接手。”
指令发出十分钟,陈雨桐上线。她坐在审计办公室,电脑屏幕上滚动着跨境账户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