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宁千玄好奇地探头探脑。
徐若清的指尖燃起一道火焰,将信纸吞没,“有人来收利息了。”
千玄眉梢一挑,“萧家那位?你真的没事了?”
徐若清忍不住朝他又看了几眼,“你到底得有多看不起我?”
“毕竟你几乎不回来,太久没见了都快生分了嘛,”千玄尴尬地打了个哈哈,“那你又要出门?”
“嗯,”徐若清收回目光,“这次不走远,等他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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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不久,萧潇想不到这么快又见到了这个男子。
徐若清的神色依旧淡漠清冷,既没有将他玩弄于股掌的嘲笑,也没有对他在极冥丹动手脚破坏约定的愤怒,似乎他一直都这么清清泠泠,高高在上。
“海主好算计呐,我都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了。”萧潇脸上的愤怒渐渐消散,他已经感受不到禁制的存在,如果他在这时要与徐若清动手,恐怕只会是两败俱伤。
“一点小手段不值一提,”徐若清轻描淡写地将此揭过,“我倒是好奇萧家主信上所说之事,为何希望我坐稳海主之位,一个萧家,萧家主还嫌不够吗?”
萧潇弯了弯唇角,“这一点,海主不也一样。”
“萧家主抬举了,我不过是留条退路,毕竟还能在东海待上几天都是二说。”
萧潇与所有人一样,显然对徐若清的话是不信的,在这一点上徐若清觉得他很能体会林岚前往寒门大选时的感受。
林岚抱着死志回家,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去复仇的,当初自己把那枚参选令牌交到少年手中,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怀揣着恶意给寒门林家递上一份报复。
然而林岚给了所有人一个意外,甚至将把他送上了死路的自己当作了救赎。
“罢了,各凭本事,既然海主自己挣脱了制约,你我两清,”萧潇的面容很完美,就像是一件瓷器,在他微笑时更显得精致美好如蒙天赐,“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我想顺道拜访一下东海,海主可愿代为引路?”
徐若清目光清淡,转身离去,“您请便,我暂居雾都不太顺路。”
目送着那一袭白衣渐渐远去,眺望向了天际的萧潇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多出了几许阴冷之意。
他低声喃喃,一字一顿道:“你杀我族人视我如跳梁小丑,区区一个禁制,岂可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