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贤淑不懂此诀,先前在河边玩耍时衣衫早已湿透,此刻被这劲风一吹,湿冷的衣物迅速变得干爽起来。
景无名担心女儿着凉,忙将她温柔地揽入自己温暖的怀中,用宽大的衣袍裹住:
“宝贝,风大,在爹爹怀里暖和些,莫要受了风寒。”
其实,景贤淑并非凡胎俗子,她是万年前神秘失踪的花仙子转世之身,体质远非常人可比,区区风寒根本奈何不得她。
但小贤淑极为懂事,她温顺地依偎着,小手紧紧环抱住爹爹的脖子,小脸贴在爹爹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和力量。
这种被父亲全然保护的感觉,对她而言无比珍贵,无比美好!
这是作为万年前由天地间所有鲜花精魂凝聚而成、无父无母的花仙子,从未体验过的、属于“父亲”的庇护。
这种寄宿于凡人之身,得以真切感受父母亲情温暖的滋味,其美好之处,难以用言语形容!
虽然花仙子已投胎转世为景贤淑,但她的灵魂记忆尚未完全觉醒。
此刻的她,只知道自己是最敬爱的爹爹景无名和美丽的西域仙姬娘亲的女儿,享受着这份纯粹的天伦之乐。
不多时,当暮色四合,天穹彻底被墨蓝浸染时,老金鱼稳稳地将景无名父女送达了离南岸码头还有一里远的江面。
“主人,太多人了,老奴不便靠岸。就送到这里吧!”老金鱼说。
“很好。”景无名抱着景贤淑,踏上波浪,“咱们后会有期!”
“主人,小主人!”老金鱼和小金鱼说,“后会有期!”
一老一小两山一样大小的金鱼潜下河水,转眼就不见了。
码头上已是人声鼎沸,黑压压地站满了人群,无数火把熊熊燃烧,将码头映照得亮如白昼。
除了那些一路追随景无名前来的文武官员和士兵,沧州知府周大人更是率领着州衙上下大小官员百余人恭候多时,更有数不清的沧州百姓自发聚集在此,翘首以盼。
这些沧州百姓,尤其是那些世代以渔为生的渔民们,心中对景无名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