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建国便出院门,窜上门口的大树,自树杈上拿了个小布包下来,捧着回到桌旁。
韩尘乐一脸好奇地个脖子来瞧。
我也不挡她,接过布包,放到桌上打开,亮出里面的长命锁。
银制的,只有初生婴儿的拳头大小,工艺精细繁琐,造型华丽复杂,一看就是出自大匠之手,最值钱的就在这份手艺上,拿出去卖的话,少说也能卖上千把块。要是有里腥行做旧啃,拿去拍卖,少说能拍出十万来。
这么精致的银器,看起来却保养得不好,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锈红,还沾了一层香灰,用手指搓都搓不掉。
我对韩尘乐道:“给你变个戏法看。”
韩尘乐拍巴掌道:“好啊,变完能教我吗?”
我笑道:“你怎么什么都想学?”
韩尘乐说:“二师兄的戏法都很酷啊。到时候变给我同学看,羡慕死他们。”
我说:“这个戏法不能演给外人看。你将来要学的东西分两类,一个是能演的,一个是不能演的。能演的叫技,旧时江湖中人行骗的手段,以此骗取人信任,进而谋财害命。不能演的叫术,术是杀伐争斗手段,出则必伤人,伤人必留后患,轻则长期体虚气弱,重则会丢了性命。就好像这长命锁,就是有人施术害人的媒介,害的还是没有出生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