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恳求,问道:“如果我选择第二个选项,能不能……能不能先给我最亲近的人打个电话?”
“至少……告个别。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只是……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久?”
后勤组人员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可以。这是人之常情。我们会在你熟悉新身份背景后,安排一次受监控的通话。”
“你需要确保通话内容完全符合我们为你构建的故事线。”
“谢谢。”大卫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带着一丝感激。
这时,旁边一位面容愁苦的中年男子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长官,我……我情况不一样。我父母年纪大了,全靠我赡养,孩子还在上学,没有独立能力。”
“我妻子一个人……她扛不起这么大的担子啊!如果我死了或者消失了,他们怎么办?会垮掉的!”
他的话语引起了其他几个有家室幸存者的共鸣,紧张地看向后勤人员。
后勤组负责人似乎对这种困境早有预案,他环视众人,沉稳地解释道:
“对于有严重家庭负担的情况,联盟提供两种解决方案,各位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择。”
“方案一,经济补偿。”
“你在基地内的工作成果,会按照贡献度折算为相应的报酬。这笔钱会通过国家级的秘密渠道,以合法、合理的方式定期汇给你的直系亲属。”
“可以明确告诉大家,相同强度和性质的工作,基地内部的薪酬标准,普遍高于外界。”
“只要每天认真负责的完成八小时的工作,就足以保障你家人的生活质量,甚至可能优于从前。”
“方案二,举家迁移。”
“如果条件允许,且你的亲属能够通过联盟的严格评估,联盟可以安排将他们秘密接来,在基地外围的控制居住区生活。”
“他们同样需要遵守保密条例,但你们可以团聚,共同生活在这里相对安全的环境中。”
联盟并非冷酷无情的极端组织。隔离这些幸存者是为了保护更大的秘密和他们自身的安全,避免信息泄露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他们不会制造人间悲剧,更不会逼迫人们至家破人亡的境地。
后勤人员又说道:“请相信,我们会尽力在规则范围内,寻找对各位及其家人最有利的解决方案。”
听到这句话,几名有家室的幸存者开始问起了具体的细节,比如怎么分配工作?工作强度怎么样?
后勤人员也耐心回答。
联盟会按照他们的原职业和擅长的能力分配工作。
在工作时间方面,人手较少的基地是上五休二,周末轮换工作,人手比较充裕的会上四休三,都是八小时工作制。
联盟不是企业和公司,不需要盈利,也不差钱。
福利待遇好一点,说不定还能有一些“强制自愿”加入的普通人变成真正的同志。
有家室的幸存者们还在犹豫,但几个流浪汉连问题都没问几个,甚至有人直接闭着眼选了一个选项。
他们本来就跟死了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都特么已经睡地下停车场了。
联盟这里哪怕不工作,也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这哪里是秘密组织?
这完全是福利机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