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的会享受!”
薛春怀坐在沙发上,心中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跟宋缺那小子喝完酒呢?”
闫震就一直趴着,根本就没想过要起身。
“这小子真行,一下子就换了两人,还拿县里的领导来压我。”
薛春怀根本不在意闫震对自己的行为,反而直奔主题,表明对宋缺的不满。
“依我看,龚硕就是咎由自取,做事不懂得变通,宋缺可是党委书记,执行他的指示有什么好犹豫的,最起码的表面工作都做不好,我要是宋缺,我肯定也让他滚蛋。”
闫震说得更轻描淡写了,丝毫不在意身旁还有外人在,看来都是些靠得住的“自己人”。
那也是,能到顶层豪华套房的确实不是一般的人。
“你这样说也没错,龚硕确实是活该,可郁杰也被调走,这事可就不简单了。依我看,这就是冲着你和农元煤矿来的,你要有所准备才是。”
薛春怀再次提醒道,他也算是个混体制的老人了,对于官场上风吹草动都相对会敏感些,这或许也可以叫做是“职业敏感性”吧?
可对于闫震这种商人来说,利益才是他唯一的追求,政治这种东西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他以为把钱撒出去了,自然就有人会顺着他的心意来,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权力的笼罩下,一夜暴富和轰然倒塌都在一瞬间而已。
“把郁杰给调走,就是冲我来的?”
闫震居然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薛春怀,然后笑了起来,下一秒他又说道:“我说薛镇长,郁杰不就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吗?就咱这生意的规模,你觉得他算得上是一个小喽啰吗?你确定换掉他就能影响到我,甚至是扳倒我,这可是我今年听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话了。”
闫震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一世,仿佛天就算是真塌下来了,他也有办法把它顶回去。
“闫总,你可不能太大意啊。换了派出所所长,就等于宋缺不再是孤军奋战了,他已经有人手来找出你的漏洞了,届时要真让他逮到了机会,他必然会动用派出所的力量对农元煤矿动手啊。”
听着闫震不以为然的话语,薛春怀顿时有些着急了,毕竟是在同一条船上,要是船被掀翻了,谁都得掉水里,至于谁会被淹死,那就得看个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