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隆恩。”二人再次叩首,这才起身。两名小太监早已搬来一个紫檀木绣墩放在御榻侧下方。二人微微躬身,虚坐了半边,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双手恭敬地放在膝上,视线垂落地面,以示恭敬。
“泗州的盗匪,”朱厚照决意先从另一个话题开始,“兵部前番覆请,朕已批了。高友玑会同镇巡,严督剿捕。如今,可有了眉目?”
毛纪闻言心中直纳闷,这不应该是另一个阁臣王宪的事儿吗?但是面对皇帝垂询,也不能不答,于是道:“启奏陛下,圣谕如雷霆,臣等战战兢兢,岂敢片刻迟误?旨意飞递至淮安、泗州,巡抚高友玑、总兵官张俊等,业已调集卫所精锐,并征发附近州县民壮弓手,于洪泽湖周遭水陆要冲布下天罗地网,昼夜巡缉,不敢稍懈。”
“哦?”朱厚照淡淡地应了一声,“既是天罗地网,为何贼踪仍如泥鳅入水?奏报上说,彼等‘转掠泗州境中,官军逐捕不获’——这‘不获’二字,听着着实刺耳。是贼太狡,还是网太疏?或是有人畏葸不前,坐视贼势坐大?”
毛纪闻言已经觉着不对,这是在表达对内阁的不满?还是对王宪的不满?
虽然平常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