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鸡是用整鸡涂抹酱料后,放在火上烤制而成,外皮焦脆,内里鲜嫩,香气浓郁;
酱肘选用猪肘,用黄豆酱腌制后煮烂,色泽红亮,肥而不腻;腌菜则是用白菜、萝卜等蔬菜腌制而成,清爽解腻,是佐餐的佳品;
黍米饭颗粒饱满,香气扑鼻。
酒则是徐州本地酿造的黍酒,盛于青铜酒樽中,琥珀色的酒液清澈透亮,香气醇厚。
陶谦亲自为诸葛珪、司马防斟满酒,举起自己的酒樽,高声道:
“今日诸位贤才齐聚徐州,恭祖心中不胜欣喜,我先敬诸位一杯!愿日后君臣同心,共守徐州!”
说罢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他随手用衣袖擦了擦,神色豪迈。
诸葛珪、司马防连忙举起酒樽,齐声说道:“愿随使君左右,共保徐州安宁!”
说罢也一饮而尽。
糜竺、赵昱等人纷纷举樽回敬,厅内觥筹交错,笑声、谈笑声不绝于耳,气氛热烈而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诸葛珪放下酒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拱手对陶谦说道:
“使君,珪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我与司马公此次带着家眷前来投奔,一路上历经艰险,中原大地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幸得使君仁德,徐州境内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才让我等有了一处安身之所。
使君不仅收留我等,还以如此隆重的礼仪相待,备下这般丰盛的宴席,珪无以为报,唯有铭记恩德,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辅佐使君,为徐州百姓谋福祉。”说罢,他深深躬身,神色无比诚恳。
司马防也起身附和,语气沉稳而坚定:“诸葛公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使君保境安民,功绩卓著,徐州能有今日之安宁,全赖使君之力。
我等虽不才,但也略通经史、懂些谋略,愿在此辅佐使君,整顿吏治,安抚百姓,操练兵马,与使君共守这一方净土。
若有差遣,我等万死不辞!”
陶谦见二人言辞恳切,心中十分感动,连忙起身扶起他们,说道:“二位贤才言重了!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二位能信任我陶谦,前来投奔,已是对我莫大的支持。
我陶谦一生所求,不过是保徐州百姓平安,让他们免受战乱之苦。
如今二位肯屈尊辅佐,是我之幸,也是徐州百姓之幸。”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诸葛珪与司马防身上。
“不过,”陶谦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徐州如今看似安宁,实则已身处险境。
段羽那贼子,手握重兵,残暴嗜杀,如今两路大军正在攻打兖州还有青州,对徐州也是虎视眈眈,扬言要踏平徐州,掠夺财物,屠戮百姓。
我虽已令曹将军、臧将军整顿兵马,加强边境防御,但段羽兵力强盛,骁勇善战,徐州兵力有限,恐怕难以抵挡。”
他拿起酒樽,轻轻晃动着里面的酒液,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幽深。
“我陶谦年事已高,虽有心杀贼,却深感力不从心。
今日请诸位前来,并非只为饮酒叙旧,实是有一事相求。”
陶谦放下酒樽,对着诸葛珪、司马防深深一拱手,神色无比恳切:
“二位贤才皆是海内名士,智谋过人,还望能为我出谋划策,指点迷津——如何才能守住徐州,抵御段羽的侵略,保住这百万百姓的性命?”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原本热烈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诸葛珪与司马防,眼中满是期待与焦虑。
糜竺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赵昱低头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曹豹、臧霸紧握腰间兵器,神色坚毅,仿佛随时准备奔赴战场。
虽然从入席到现在,陶谦一口一个贤才,一个一个大才。
但光是嘴上说没有用,要有真本事才行。
而在听到陶谦这句话之后,司马防还有诸葛珪两人也是对视了一眼。
两人也都明白,这是陶谦有意考校。
如果他们真的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算是两人家世在显赫,在这徐州也一样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