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还在寻思自己错在哪里,李清照心直口快得多:“我路过一些地方,感觉完全不是军营。要不是问过别人还以为那里是生意场所呢。”
李纲惊诧莫名。
李纲不清楚不是稀奇事,很多年轻士子也不清楚,因为路过时候压根不会认为这里是军营。这就是开封禁军的现状。当年张择端做清明上河图就有此场景,他画出来的其实还是好点的,毕竟能看出来公器私用。很多地方你要是不查地契都不知道这是朝廷用地。
杨元奇没再继续,而是对宗泽道:“宗老哥,有时候人贵在糊涂。你这个样子与其留着这个提举,不如辞官回家来得快意!”
宗泽“你不是也留在开封做着个宿舍管理差事?”
杨元奇和宗泽的处境完全不同,宗泽这么说就是人各有志,要杨元奇不要相劝。
杨元奇有些丧气:“算了……来人,现在就摆酒!”也不等晚饭时间了,想想就憋气。
杨再兴和李清照眼睛都是亮的,安娘无奈朝进来的人点点头,不忘吩咐:“先上些菜肴,要是来不及,瓜果也好。”
……
几个人围坐一桌,酒很淡,配着瓜果都不能醉人。
李纲酒量很浅,有些头发昏,说道:“唉!实在不行我找人先借点银子去。”
宗泽拍了拍李纲的肩膀:“还是按着章程来。”这事换个年轻进士做得,杨元奇是做不得的。
宗泽也嫌酒淡借题发挥:“还是你杨老弟这个始作俑者,到哪里都惹事。寻常武人也不会让你如此上心,那几个人你为何如此看好,难道还能有你……哦……不对,再兴那样,万夫不当之勇?!”
宗泽话落又自我否定:“哪怕就是如此,也当不得啊。”宗泽对杨家军还是颇多了解,那里不缺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