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就是杨元奇最大的不忿,杨兴武经略盐定路,一路战功赫赫却是起起伏伏,他好不容易混到知盐州一把撸掉,对比一下刘延庆,还真就不犯大错就升上去了,现在权知洪州的就是刘光国。待遇差的有点大。这个时候,杨元奇不会觉得杨家的不同,谁让你老杨家想着赖在盐定路不走。再说,别人找到大树好乘凉,你老杨家却心心念念枯死的老树。
杨兴武说:“你对横山中麓朝思暮想的,怎么下那些寨子你悍将无数的,还要你去关注细节?!鄜延路怎么沟通你一点手段都没有?”
杨元奇嘀咕:“上次觉得就很亏了,这又得……”
杨兴武看了眼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奇了怪了,“你不是一向大器么,这时候怎么顾这顾那了。”
杨元奇继续:“我从不大器,那以前面对的是大佬,大气一点这里吃亏,他们都还回来。刘延庆……总觉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杨兴武哈哈了“刘延庆好歹是经略使,这个权字有童相就会摘掉。你是觉得自己和西夏硬碰硬厮杀了几场,战场上怎么都是一方人物,内心不爽吧。那很多进士官战场都没上不也是经略使?!你不是自诩苏学士的弟子么,去东华门唱名再来说这个。”这就是大宋的规则,不服却得认,所谓公平不就是如此。
杨元奇内心深处还就是这样,这下被杨兴武骂得下不来脸,人最怕被别人脱光了站着:“老爹,你别总拿你儿子开涮啊。”
杨兴武把这段时日对自己的儿子的“怨气”也发泄完了,谁让他回来还把媳妇和二奶奶三奶奶都拉上,要骂都找不到地,杨兴武还是很顾及自己这个儿子的面子。
杨兴武说:“你来找我说这事,有办法直接说!”
杨元奇道:“你是大佬,你找个理由和刘延庆说呗。”刘延庆再有童贯,也要思虑两边盐定路和麟府路两位经略使,杨兴武和折可适两个经略使,权柄或许不会大到哪里,却是在是硕果最丰的两位边境战将。从元丰北伐到平夏城之战,他们在西军中的声望不是其他将领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