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庄粟烈如遭重击，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身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寒幽灵见状，身影一闪来到庄粟烈身后，抬手卸去他倒飞的力道，将其稳住。

她的目光落在身披轻甲的武无极身上，眸中已出现一缕严肃。

“寒幽灵，你终于要出手了？”武无极的目光锁定着寒幽灵，眼中没有半分对姿色的打量，唯有熊熊燃烧的战意。

寒幽灵尚未回应，庄粟烈已紧握破空冰刃，便要再次冲向武无极：“武无极，我还没败……”

可他刚一动身，便被寒幽灵按住肩膀，那看似轻柔的力道却让他动弹不得。

“庄师弟，让师姐来。”

寒幽灵的声音清冷如冰，说着便迈出修长白皙的长腿，踏空走到庄粟烈身前。

庄粟烈虽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尚有一战之力，但想起方才被轰飞的狼狈，终究还是按捺住心中的冲动，识趣退到凤秋苏等人身边。

……

武无极细细打量着寒幽灵，身披战武甲的他周身大道威势翻涌，将周遭空间搅得波澜迭起，手中战戟斜指虚空，战意凛然。

“寒幽灵，早在化道境时，我便想挑战你。”

“当年因故未能如愿，今日正好了当年的念想。”武无极收敛了先前的轻蔑，语气郑重了许多，对寒幽灵的态度，没有对庄粟烈那般轻蔑。

寒幽灵神色依旧平淡，当年武无极挑战世间最强化道圣人的事迹，她也曾有所耳闻，只是武无极最终败在了魁界。

“即便你是那时来了，结果也会与在魁界一般。”寒幽灵声音清浅，体内大道悄然运转，一股极寒气息弥漫开来，竟与芒莹雪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这并非巧合。

她本是太阴寒玉孕育出的灵智，以玉成道，天生便掌握着太阴之力与极致寒力，也正因这份得天独厚的天赋，才被冰祖收为首位弟子。

至她修炼至今，在同境界内未遭过败绩。

武无极闻言，眼神骤然一眯，显然对这话极为不悦，冷冷道：“你当真自己与当年魁界那位相提并论？”

“何况，魁界再强，如今不也湮灭在时间长河里了？”

败于魁界，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