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吗?”
“臣是……”
“有没有证据?”
“臣乃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
“孤问你有没有证据!”王弋眼神一沉,斥责道,“既然你要孤解决问题,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若只知道问题,这御史也不要做了。”
“臣……没有。”
“大理寺遣寺丞一人、官吏若干,监察院举荐御史三人,五十禁军随行前往平原郡调查此事。若证据确凿,将涉事官员押回邺城审判,若没有此事,夺去陈朋官职。”
“殿下,风闻奏事乃是御史特权,怎能因此夺去御史官职?”监察院一众御史闻言立即不开心了,想要维护自己的权力。
哪知王弋还没开口,陈朋倒是说道:“此事本该如此,风闻奏事不是乱说,若无事先调查,那朝堂议政与街头编造有何区别?”
御史听到这话差点都要气死过去,可谁也没办法在朝堂上和一个愣头青争辩,只能想着锁死陈朋的晋升道路。
王弋更没时间扯皮,说道:“下一件。”
“右军驻扎在典军府军营之中,虽没有出现扰民之举,但每日消耗粮草颇多。邺城重镇,即便有存粮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殿下可否让工部和户部商议从他处运粮供给右军?”
“这些粮草必须消耗。孤早有规定,粮不可陈三年。户部,若右军消耗过大,打乱了存粮的计划,可派人在魏郡周边以市价收购家禽家畜以及百姓备粮,此事监察院与督察院都要有人参与,二院没有决策之权,但亦不能有人从中贪赃枉法。下一件。”
小主,
“邺城城墙老旧……”
“工部……”
“邺城守军恃强凌弱,巧取豪夺……”
“兵部、大理寺、宗正寺……”
陈朋一口气抛出了二十几个问题,大到军队调动,小到商贩税率,几乎将王镇监国时没解决的问题全都提了出来,当然,他也差不多将朝堂上的人都得罪完了。
王弋对其一一裁定,有时也会和大臣们争辩商讨,等将所有为题全部解决已是午时三刻,不仅嗓子说的都快冒烟,肚腹也是“咕咕”直叫。
“还有没有?”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先将小事说出来,然后去用饭,吃完之后继续。”
这就是在给陈朋一个台阶,告诉他差不多得了,有什么事下午再说,他真的已经饿得不行了。
可陈朋却很是认真地思考一番后,俯身行礼,说道:“臣还有一件小事。”
“讲。”
“兵事乃国之大事,不可有丝毫差错。殿下博学果决,率军亲征击败贼子,收复失地,平定天下乃是英明之举,臣不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污蔑殿下。臣请辞,甘愿受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