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记着敌军的动向。
吴大用脸色阴沉,将军情司密报重重地拍在巨大的沙盘上,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丹津的斥候已经摸到贺兰山了!大帅此时亲征,岂不是...... 太冒险了!咱们根基未稳,不能轻易涉险啊!”
他的话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因为他看到沙鑫民正小心翼翼地把蒙古盟旗插在沙盘极西处,那里距明军控制区足足八百里,是一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广袤区域。
“这是胡记农场的牧道图。” 李奇不慌不忙地抽出根骆驼刺,轻轻插在沙盘上,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表面是运羊毛的商路,实则是能过炮车的硬地。漠北七部与我们有盟约,他们的骑兵熟悉地形,我们可以利用这条隐蔽的路线,打丹津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指尖划过七个绿玉棋子,每个棋子都代表着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漠北七部盟誓的狼烟,该派上用场了。”
张汉见状,突然快步上前,按住李奇要挪动帅旗的手。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让沙师长带新编的轻骑旅去,你坐镇大同调度。大帅,您是三军统帅,整个战局都离不开您。绿水银行刚上市的东洋公司,大帅得主持剪彩。这不仅仅是一场商业活动,更是稳定民心、筹集军费的关键。”
吴大用依然满脸担忧:“可是沙师长他们深入敌后,一旦被包围...... 我们支援不及,那可就全完了!丹津的军队骁勇善战,我们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啊!”
“放心,我们早已做好部署。” 沙鑫民站出来,眼神坚定,“我们的轻骑旅机动性强,而且有当地牧民作为眼线,不会轻易陷入危险。丹津的军队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分散在各个据点,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就能各个击破。”
“再说了,凭我们火器之利,能困得住我们的敌人还没出生呢,我们要撤退还是没有人能拦的住的。” 李四喜也站出来,拍了拍腰间的手枪,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那些草原骑兵,在我们的火枪面前,就是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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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戈壁滩,骄阳似火,大地被烤得发烫,空气仿佛都要燃烧起来。
丹津亲卫队长巴根骑着高头大马,在草原上耀武扬威。
他手持皮鞭,恶狠狠地抽打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牧民,嘴里还骂骂咧咧:“快给老子干活,不然都得死!你们这群贱民,敢偷懒就别怪我不客气!” 牧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着,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这片压抑的宁静。
巴根的羊皮水囊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冒出的血花,身体摇晃了几下,便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三百步外的沙丘后,沙鑫民放下安装了光学瞄准镜的 Q-2 步枪,镜片后的眼神冷静而锐利。
他对李四喜比划着手语,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行动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