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道,见证了太多故事。”孙健感慨道,“有士兵奔赴战场的决绝,有商人往来的热闹,有信使传递消息的急切……”
“还有我们。”扶苏接话道,眼里带着笑意,“当年我们骑着快马,在这里狂奔,你说要教我‘不用马拉的车’,我说等打完仗就陪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孙健笑了,那些年少时的约定,跨越了时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他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秦直道的痕迹缓缓拍摄:“把它录下来,以后想了,就拿出来看看。”
扶苏也拿出手机,拍了段视频,镜头里是孙健蹲在辙痕边认真观察的背影,背景是茂密的树林和远处的山峦。“回去后,把这些视频和地图放在一起,就像把过去和现在连起来了。”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走到了秦直道的尽头,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山谷,谷底有条小溪潺潺流过,映着晚霞,像一条金色的带子。他们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脱掉鞋子,把脚伸进清凉的溪水里,疲惫一扫而空。
“这趟回来,值了。”孙健看着远处的落日,笑着说。
“嗯。”扶苏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两个馒头,递一个给孙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下山还得走一阵子。”
两人就着溪水,啃着干硬的馒头,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溪水从脚边流过,带着山间的清凉,也带着时光的温柔,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关于守护,关于记忆,关于两个跨越时空的人,如何在这片土地上,一次次找到彼此,一次次将“平安”二字刻进骨子里。
下山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照亮了脚下的路。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
“你说,等石门山的保护工程完工了,我们再来?”孙健问。
“来。”扶苏的声音很坚定,“到时候,带些阳安城的种子,种在扶苏庙的院子里,让它们在这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