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仨上了南下的火车,按照赵喜稀碎的童年记忆,找了两天两宿,总算在饿死之前找到了他老家那个村子:
黄门村。
“对!就是这,我想起来了,就因为这个村大门是黄色的,所以叫黄门村!”
我站在村口往村中看去,村里房子很破旧,看着有些苍凉。
要不是黄门村三个大字在村口石头上,我都怀疑我来了传说中的封门村。
进了村,赵喜又懵了。
因为路途遥远,他又害怕他那个舅姥爷,五岁以后就没回来过。
他姥姥家是哪一户,他已经完全忘了。
“这好办啊,你姥叫啥名,打听一下就完了!”
上青真人没当回事,可赵喜却表情纠结的握着手机,沉默了足足三分钟,才给他妈打电话过去:
“妈,我姥叫啥名?”
赵喜问完,几乎是立刻把话筒拿的离耳朵远点,还不忘告诉我跟上青真人仔细听。
我寻思着不对劲儿,就没往前凑。
上青真人刚凑上去,一阵带着芬芳的咆哮声从话筒里传来:
“你妈了个*的狗崽子,你姥叫啥你都不知道了?啊?你知道你妈是谁不?你知道个几把?一天天竟他妈在外面扯犊子,一点人事儿你也不干!你姥叫刘兰芳,你他妈给老娘记住了,再问腿打折插你皮燕子里……巴拉巴拉阿巴拉……”
等对方累了先挂了电话,只剩下我们仨捂着耳朵面面相觑。
“我妈刚才说我姥叫啥名来的?”
赵喜扯着嗓门子大喊,我勉强听到他在问话。
“啊?你说啥?我听不见啊!”
上青真人作为离话筒最近的直系受害者,此时已经完全失聪了。
好在赵喜会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