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美国财产!是难民收容所!国际法规定。。。”魏特琳用英语和生硬的中文对着试图闯入的一队日本士兵喊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但疯狂的士兵早已失去了理智和对任何规则的敬畏。
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军曹狞笑着,用刺刀尖指向魏特琳的胸口,用日语咆哮着,意思是让开,否则格杀勿论。
冰冷的刀尖几乎要触到她单薄的旗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闪过!
“咔嚓!”伴随着快门的声响,是美籍教授贝德士的身影。
他高举着一台当时还相当笨重的新闻摄像机,闪光灯的光芒在昏暗的晨雾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强烈。
他突然的出现和强烈的闪光,让这群暴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用手遮挡眼睛,动作出现了迟疑。
贝德士毫不退缩,他一边大声用英语警告:“我已经拍下你们的暴行!你们的相貌和部队编号都将被记录!这将呈交我国政府和全世界!”一边继续调整着相机角度。
在这些野兽面前,道理和哀求是无效的,唯有证据和可能带来的后果,才能形成一丝微弱的威慑。
闪光灯的光芒,像一道短暂的法术,暂时逼退了邪恶。
日军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或许不怕杀人,但对这种“洋机器”以及它可能带来的未知后果,心存一丝忌惮。
军曹恶狠狠地瞪了贝德士和魏特琳一眼,啐了一口唾沫,挥手带着士兵暂时转向了别处。
魏特琳女士松了一口气,身体几乎虚脱,但她立刻又挺直了腰板,安抚着身后几乎要崩溃的人墙。
她预感到,危机远未结束,这仅仅是开始。
贝德士则迅速检查着相机,确保刚才拍下的影像完好。。。。
当城内的有组织抵抗逐渐平息,大部分地区陷入混乱与屠杀之时,在南京城东的明故宫机场,却爆发了陷落当日最壮烈也最绝望的一次战斗。
这里聚集了一支未能及时撤退的防空部队残部,部分空军地勤人员以及一些被打散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