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桌很快摆满了菜:一大盆黄澄澄的鸡汤,上面飘着油花。
一盘炒鸡蛋,金黄金黄的。
还有腌萝卜条和煮红薯,虽简单,却透着家的暖意。
大队长给几人倒上酒:“来,走一个!
欢迎你们到民主村!
往后啊,就跟在自家一样,有啥难处尽管说!”
酒液入喉,带着点辣,却暖了心窝。
顾从卿几人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景象,心里都踏实了——这民主村,感觉还挺不错。
炕桌上的酒过了三巡,鸡汤喝得差不多了,大队长的话也多了起来,嗓门比刚才更亮。
顾从卿端起酒杯,往大队长面前凑了凑:“叔,我敬您一杯。
听您这口音,要么是东北老家,要么在那边待过吧?”
大队长“哐当”一声跟他碰了杯,仰脖干了,抹了把嘴哈哈大笑:“好耳朵!
你叔我啊,纯纯东北那旮沓的!
年轻时候在这边当兵,跟你婶子处上了,这不就为了她,在这儿扎下根了嘛。
后来退伍,干脆就留民主村了。”
他夹了块鸡肉往嘴里塞,嚼得喷香:“不过根还在东北,每隔三五年,总得带娃回去瞅瞅,我爹妈还在老家呢。
咋?
你也跟东北沾边?
听你说话,没那股子大碴子味儿啊。”
顾从卿笑着给自己添了点酒:“我爸是四九城的,我妈是东北人。
小时候跟着我妈在北大荒待过几年,后来才回的四九城。
口音早被磨得差不多了。”
“嘿!这缘分!”大队长一拍大腿,“北大荒我去过!
那地方邪乎,冬天能冻掉耳朵!
你妈也是个厉害角色,能在那地方撑住!”
“你婶子是本地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