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还有三天,土豆连晚上睡觉都抱着课本。
周姥姥心疼他,每天早上都煮个鸡蛋塞给他:“补补脑子,考不考第一没关系,别累着。”
土豆却梗着脖子:“不行,必须考第一!给哥的婚礼添彩!”
顾从卿听见这话,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哥等着你的好消息。”
窗外的阳光落在土豆认真的小脸上,也落在顾从卿摊开的资料上,一边是孩子气的较劲,一边是成年人的筹谋。
土豆揣着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拉着何晓往信托商店跑。
俩小子兜里揣着皱巴巴的毛票,脚步轻快得像阵风。
今儿的目标是给顾从卿挑新婚礼物,比冰棍重要多了。
“我哥结婚,我得送个像样的。”
土豆一边跑一边说,小脸上满是郑重,“不能是糖啊糕啊的,得能放长久的。”
何晓跟在他身后,晃着手里的弹弓:“我爸说信托商店有老物件,说不定能找着好东西。”
信托商店在一条老街上,门脸不大,里面却堆得满满当当。
玻璃柜台里摆着旧手表、搪瓷缸,墙上挂着褪色的字画,角落里还有缺了角的花瓶。
土豆踮着脚趴在柜台上,眼睛瞪得溜圆,一样样扫过去。
“这个怎么样?”何小泽指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挺新的!”
土豆摇摇头:“我妈有好几个了,不行。”
他继续往里瞅,忽然看见个黄铜小玩意儿,巴掌大小,上面刻着缠枝纹,看着像个镇纸。
“同志,把那个拿下来看看。”
他仰着脖子喊。
售货员递过来,土豆接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翻过来一看,底部还刻着个小小的“福”字。
“这个好!”他眼睛一亮,“我哥看书多,用这个压书正好!”
何小泽凑过来看了看:“是挺沉,看着就结实。”
土豆捏了捏兜里的钱,小声问:“这个多少钱?”
“两块三。”售货员报了价。
土豆心里一紧,他兜里总共才两块五。
但看着那黄铜镇纸,又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钱一张张数清楚,递了过去。
“就要这个了!”
拿着包好的镇纸往回走,何晓替他肉疼:“你攒那么久的钱,全花了?”
土豆把镇纸抱在怀里,笑得得意:“我哥肯定